,料也无妨。只不过……”他稍作沉吟,又疑惑不解地自语道:“那妖物极为罕见,缘何会在此处现身,一时无从知晓啊!”其神识之中虽非真真切切,倒也看出了大致的情形。那不是什么流星陨石,而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存在。 “妖物?”夏女惊讶了声。修炼妖族功法的修士,还称不上妖物。她又问:“难道那不是妖修之人……” 戈灵子在这时候接话说道:“远古有兽,凶恶如鸱,善飞如鸾,名为鸱鸾。呵呵……”他不以为然地摇头笑道:“一头流窜至此的鸱鸾兽罢了,巧遇误撞而已!”其话语一顿,又很有见识地轻松说道:“我等已然深入界外,稀奇古怪将层出不穷,无须为此大惊小怪!” 夏女恍然道:“如道友所说,且静观其变。若那妖物回头追来,再作计较不迟!”她好似想起什么,又冲着戈灵子拱拱手讨教道:“方才的鸱鸾兽是何等修为,是否难以对付……” 戈灵子点了点头,很有把握地说道:“一头炼虚后期的妖物,不足为虑!”对那些远古异兽的认知皆来自于典籍之中,并不曾有谁亲眼见识过鸱鸾兽。如今听到有此一说,众人渐渐放下心来。 夏女在星舟前后转了一圈,这才回到两个弟子的身边。邢乐子的眼光追随着道侣的背影,好一会的游走不定。 天成子不敢有所大意,还是打出法诀加快了星舟的飞行。 水寒子、月玄子返回石榻,却没了歇息的闲情逸致。两人一会儿盯着星空法阵,一会儿又留意起了远处的动静。 章重子与邢乐子说笑了两句之后,接着静坐下去。 成元子与戈灵子的眼光一碰,又倏然分开。而其彼此仿若是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看向对面的一人。 从鸱鸾兽现身的一刻起,林一同样是惊讶不已。一百多年前,自己曾独自在星空中逃亡,并被一群妖物逼得闯入了妖域。而今日遭遇的一切极其仿佛,难不成又遇上了那帮家伙? 家有舍鼠,村有恶霸,山有匪徒,星空中则有四下流窜的不法之徒,名曰妖域流寇。其为首者,便是鸱鸾兽! 若所料无误,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只不过,某人意在抚慰众人,还是睁着眼说瞎话? 林一眉梢轻挑,眼光在对面的两人身上来回转悠。不消片刻,成元子轻咳一声低下了头。另一位则是含笑示意了下,随即便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那方星空法阵。他这才转向一旁始终盯着自己的余恒子,嘴角稍稍一咧,神色不置可否。 余恒子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心领神会,又似莫名其妙。他并未在意戈灵子说什么,而是关注着林一的一举一动。在其看来,林老弟能在界外闯荡多年并全身而回着实不易,适逢意外横起,当有独到的眼光与应对之法才是…… 林一顺手摸起身旁的酒壶,冲着壶嘴轻嗅了下,悠闲地小呷一口之后,随即便昂首灌了下去。被冷落了一个多月的杏花酒,好似多了些味道…… 在接下来的数个时辰内,风平浪静,再无意外发生。而星舟内的众人却没了静修的心思,皆在看着两人在争执个不停。 “林道友!这可是我身上所藏的最后一壶酒……”邢乐子手里攥着一个酒壶,一脸的不舍得。 林一所在的石榻上下,已堆满了上百个空酒壶。他眉梢轻扬,嘴角带笑,伸手说道:“莫啰嗦!你既要请我饮酒,便要管够,拿来……” 邢乐子神情尴尬,暗自后悔不迭。林道友原本一个揣度不透的高人,怎会如此耍赖?这是成心骗酒喝啊!左右无奈之下,他只好将酒壶递了过去,不忘提醒道:“真的只有最后一壶啦!还须细品慢饮,方能回味无穷……” 林一接过玉壶,不由分说地便张口猛吸。一线银光入腹,酒水瞬间饮了个干净。他意犹未尽地轻吁了下,转而呵呵一笑,随手丢下了空酒壶,冲着一脸苦相的邢乐子催促道:“拿酒来……” 邢乐子被逼得从石榻上跳了下来,连连摆手说道:“方才已是最后一壶,真的没啦……” 林一嗯了声,又理所当然地说道:“没人要你的最后一壶酒,且将余下的尽管拿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