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罚酒,给我老老实实做活去。” 伦哪里肯就范,何况还自己一亩三分地里,他手里木锨一转,便往后捣去。 见其还敢还手,陆树狞笑着松开手,身子一偏,躲过木锨,右脚迅疾踢出,正伦的屁股。 ‘哎呦——’伦吃不住痛,向前扑去,一头栽倒雪堆,大半个人埋入雪,只余双脚还乱蹬。 沈丁怒嚎一声,举起拳头便朝陆树砸去。胡万也忙跑过去抱着伦的双脚,使劲往外拉着。 一脚踢飞了伦,陆树面露得意。这几个养马的家伙,应当适时教训一下才行。 耳后风声传来,陆树身子一晃,躲开沈丁的拳头,谁知风声又起,他才忙扭头一看,见沈丁不依不饶的一拳接着一拳,势若拼命。 “两天不打,一个个便皮痒了!”陆树骂了一声,不慌不忙伸手架开沈丁的手臂,趁势上前,肩膀陡然力撞了过去。 沈丁势猛收不住脚步,来不及躲闪,只能缩回一只手臂护住胸口,闷哼一声,摔出去一丈多远。 胡万已从雪堆拉出了伦,见沈丁不敌对手,恨恨啐了一口,跺脚骂道:“我你先人,来我车马大院撒野,哥几个跟你拼了!”他挽着袖子,便冲了上来。伦也不顾满头满脸的雪屑,弯腰拾起木锨来,瞪着小眼睛,拉开了架势。沈丁皮糙肉厚,摔了一下,浑然无事般爬起来,又嗷了一嗓子,扑向陆树。 陆树被兄弟三人围当间,依旧带着冷笑。这三人除了沈丁力大难缠一些,胡万与伦皆不值一提,那个年少的马夫不敢上前。 “一齐上来也好,省得你陆爷麻烦!”陆树眼闪过戾色,咒骂了一声吼便迎向了胡万。 胡万挥舞拳头,正是天龙拳第一式‘龙门点额’,作为外门弟子,他的天龙拳与龙剑法还是能使出来的。弟子斗殴,外事堂很常见,持械易伤人,天龙拳便是弟子们为常用的武功了。 陆树伸拳变掌,手腕一抹,便叼住胡万的拳头。后者心知不妙,便欲换招,拳头却被对方紧紧抓住,忙抬脚踢去。 谁知陆树压住胡万手臂,趁其身子趔趄,一拳便击他的肩头。 胡万只觉得一股大力撞来,脚下失根,腾空便往后飞去,一屁股摔地上。 陆树单手击退胡万,左臂凝力便迎向伦狠劈下来的木锨。‘咔嚓’一声,木锨断成两截。伦只觉得虎口一麻,手里半截锨柄也飞了出去,他不由愣怔当场。 陆树见状,狞笑着上前一步,一拳砸了过去。 眼看伦躲闪不及,陆树却面露怒色。 原来沈丁已来其身后,一拳落空,一拳正欲击出,却见伦不妙,不及施手阻拦,他心狠,双臂一张,圈住了陆树腰间。 陆树本想击倒伦后,再回头收拾这沈丁,没想对方会使出此般无赖打法。他只能放过伦,腰下力,便想甩开沈丁。 谁想沈丁的双臂抱得死死的,而伦已回过神来,忙去找那半截木锨柄。胡万也咧着嘴,揉着屁股,骂骂咧咧站了起来。 陆树被沈丁拖住,不便移动,转眼已被胡万与伦围了上来。他心恼怒,若是今日被三个马夫缠住,这脸面可丢了。 沈丁蛮力使出来,便不再撒手,指望胡万与伦上来,给陆树来这么几下,也好出出长久以来的闷气。要让‘手’知道,以后别再欺负人,车马大院,没有孬种! 若是习武厅,借三人胆子也不敢与陆树为敌,可今日,是车马大院,单打独斗咱不行,咱群殴! 见伦与胡万已作势欲来,陆树目露凶光。今日有必要将这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打怕了,以后才会乖乖听话。他心狠,双脚马步一扎,身子往下一挫,带动沈丁弯下腰去。 陆树顺势沉肩起肘,便向沈丁太阳穴砸去。 胡万与伦见状,面色白,这一肘下去,沈丁还有命? 外事堂弟子斗殴,都是拳脚功夫,皮外伤也是平常,与性命无碍。故此,木管事也睁只眼闭只眼;下面的执事们,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弟子们也守规矩,一般不会下狠手,否则,谁也担待不起。 可陆树这要做什么,谁给他的胆子,竟下如此的杀手? 胡万有些手脚无措,伦已跳起脚,指着陆树大骂:“你敢下杀手,我你先人——!” 陆树目光阴冷注视二人,手肘不留情,狠狠砸下…… 胡万与伦神情绝望之际,突然瞪大眼睛,面露惊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