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他的船,那边秦郡守大人已经带着一帮子东临的大小官员,又邀请来东临的老牌势力,要一起好好探讨探讨怎么对付黎希。 花厅内落针可闻,一桌子还冒着热气儿的美食没人下筷子,秦郡守见着这一大桌子的人都是一副高深莫测,偏偏谁也不说话的样子,心里头就很不高兴。 摸了摸肥嘟嘟的肚子,秦郡守眯了眯眼睛,“大家都拿出一个章程来吧,在座的各位都清楚,那边那个小娃娃一来,咱们这些东临的老人可是就要给他让位了。”秦郡守守这样说着,便是一副唉声叹气,爱莫能助,愁苦至极的模样。 在坐的面上不显,心里却把这老东西骂个十遍八遍。什么玩意儿?让他们出主意,然后替这老东西去冲锋陷阵,和那难缠的小娃娃斗个你死我活,到了最后他就来捡便宜吗?想的倒是美! “秦大人啊。”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一个双鬓花白的男子就拱拱手,一脸风霜,双眼含悲,“我白家在这东临世代经商,从外边拉了粮食回来,再低价卖给东临的百姓,那可是功德无量。可是那边那个一来,立刻就要搞什么粮种改革,还种了新粮。我这粮食生意就是一落千丈啊!我百家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的排挤!那些个刁民还在我白家铺子外面大骂我们白家没良心,卖黑心粮。也不看看我们把粮食运过来容易吗?秦大人,您可要为我们白家做主啊!”这男子说完便是肝肠寸断,袖子一撸,就抹了一脸的鼻涕眼泪,看起来好不凄凄惨惨,悲悲切切。 众人嘴角一抽,好你个白富贵,倒是逮着机会先要诉诉苦,谁不知道你那粮食尽是些陈粮旧粮,不但生虫发霉,连牲口也不吃,弄到东临来还卖成了金子!现在哭得好像最凄惨的那个人是他一样!好不要脸! 不过白富贵这一腔话倒是开了个头,众人赶紧争先恐后的说话。 “秦大人!你看那东北军的棉衣盔甲,可都是我们连记的生意。那边那人一来,他就非得不要我们连记的东西了,大人您要帮我们做主啊!说好了每年都从我们连记进货,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连记的大掌柜也赶紧道。这秦郡守收了他们那么多银子,军需就该从他们那里进货,别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世子一来,就要断了他们的财路,能那么便宜吗? 秦郡守的额头上就见了点汗,这白家和连记,把持着每年东北军的入口。上面的军饷一发下来,层层剥削了,落在他口袋里的不少,顺便他再亲自招了商,又是一笔收入。 可惜那小魔王一来,立刻就把他所谓的“皇商”给踹了。亲自引进了新的货源不说,连军饷都要亲自提出来,再下发下去。 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上面的人本来就有心要压制东北军,每年给的银子本就少得可怜,再在他手里转了那么一圈,剩下的还有多少? 秦郡守立刻就肺疼肝儿疼的想起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冲进他的郡守府,抢光了他的宝贝不说,还美名其曰拿回被他贪污的军饷,就不去告发他了。气得他火冒三丈,偏偏火气没地儿发。他心虚! 那哪里是拿回军饷啊?分明就是要搜刮他的命!所以秦郡守现在想起黎希还都心惊胆战的,他实在是被吓怕了。 “咳咳。本大人知道你们的委屈。”秦郡守这么冠冕堂皇了一句,下面的话就得好好斟酌了,“那边那个今年又来了,本大人看这事估计悬了。毕竟他们自己有船队,根本不缺货源。”想到这个秦郡守胃又开始疼了。那船队得值多少钱啊?那每天一进一出,白花花的银子就是一片片的来。 那些都该是他的啊!秦郡守想起他本来带着一大帮子人想要把船队占为己有,顺便把他们出海的路线给扒拉出来,没想到刘博文那个老莽夫居然带着更大一帮子兵把他的人揍得屁滚尿流,根本没把他这个郡守放在眼里,当即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白家人和连记的人看见秦郡守一脸便秘样,各自对视一眼,不敢说话了。他们也知道机会不大,可是就是不甘心啊!被收拾了这许多年,还是不曾死心,当真是又欠收拾了。 这两家都是对黎希恨得牙痒痒的。无需多言,他们的根都在东临,他们把东临的百姓东临的军当成了自己的盘中餐,像虱子一样喝它的血,却还是不曾满足。人呐,还是太贪心。 席间又沉默了。 本来东北军那些莽夫都不足为惧,他们把持着东北军的命脉,由不对他们不妥协。可惜黎希一来,立刻就把这形式来了个倒转。 任凭他们三寸不烂之舌,架不住人家拳头硬啊!再说了,黎希有权有钱,就算他们这边端着架子不给军饷了,明天就能给你告到京城那边去,到时候吃亏的反而是他们,谁手底下干净的很? 这打也打不过,拿捏又拿不住,滑不溜手,软硬不吃,愁白了他们一把老头发。 “没人有办法吗?”见秦郡守一脸难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