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听得戚朔和顾锦云心惊胆战。 “江大夫,所谓的‘伤害’,到底严重到何种地步?会危机性命吗?” “只要用药得当,调理有方,性命暂可无忧。” 戚父抿着嘴,沉默半晌才开口道:“那就请江大夫开药吧。” 江尧点点头,回身走进了房间。 待江尧写好方子和医嘱,而后离开戚家,戚朔都不曾再看顾锦云一眼。顾锦云也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石头一般跪在院子中,眼中闪过痛苦。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情不自禁,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被药物折磨而死,也不愿意让夙容承受这种痛苦。夙容对他的信赖和包容,让他无所顾忌。即使没有药物,那种想要占有她的*,也越来越强烈。 回想到昨夜夙容细碎的求饶声和无力的抵抗,顾锦云的心就像被针刺一般疼痛。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夙容都不曾发出求救声,对自己全心付出,自己却完全沉浸在欢愉中,没有及时察觉到她的痛苦。 “对不起……”顾锦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卑劣。 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倾盆。戚夙容始终没有清醒,一直处在浑浑噩噩中。戚家人进进出出,紧张而细心地照看着她,不敢有丝毫轻忽。 顾锦云僵直地跪在雨中,任雨水冲刷他的身体。 戚家人都没有理会他,仿佛当他不存在。顾锦云就这样跪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天明,戚夙容从昏睡中醒来,他仍然没有移动。 “容儿,你感觉怎么样?”戚母望着清醒的戚夙容,两眼含泪。 “娘,我怎么了?”戚夙容有些迷糊地问道。 “可怜的女儿,你不记得吗?”戚母抽泣道,“你被顾家那混小子给……” 戚夙容想起来了,又问:“他呢?” “问他做什么?”戚母顿了顿,说道,“他对你做出如此禽兽之事,害你病重,你爹没把他打死算便宜他了。” 向来温婉的戚母难得如此气怒,显然是对顾锦云不满到了极点。 “娘,不怪他。”戚夙容沙哑道,“女儿也有错。” “你有何错?被玷污了清白的是你,生病的也是你。他倒快活了,半夜三更跑来偷香窃玉,简直无耻!”戚母怒斥。 戚夙容心下暗叹,问道:“娘,大夫是怎么说的?我的身体还好吗?” “江大夫说,你必须好好静养半年,不可,不可再行房,否则恐有性命之忧。”戚母犹豫了一下,又道,“而且,你喝了一副避孕的汤药,至少一年内都不能怀孕。” 怀孕?戚夙容一愣,想到前世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心下一慌。她的身体若是留下病根,日后恐怕会重蹈覆辙,再次流产。想到此处,戚夙容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调理好身体,为宝宝的出生做好准备。 “对了,你爹和我昨天商量过了。”戚母又道,“你的婚事推迟一年。虽然你已经是顾锦云的人,但我们现在都不放心将你嫁给他。” 戚夙容无语,她原本想尽办法推迟婚事,如今好不容易扫清障碍,可以欢欢喜喜地嫁了,谁知又发生这种变故。她想着两人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提前把自己交代出去也没关系,结果反而弄巧成拙。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强度,也低估了男人在床上的战斗力…… “一年?”戚夙容探试着问,“若一年后顾锦云反悔,女儿岂不是嫁不出去了?” 戚母忿忿道:“他敢!他若敢负你,你爹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娘,您居然也有如此强悍的一面?戚夙容惊奇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戚母神色缓和,温声道:“你好好躺着,娘去吩咐厨房给你送些吃的。” 戚母走后,平儿走过来,低声道:“小姐,顾少爷还在院子里跪着呢。” 戚夙容一怔,挣扎着坐起来,平儿立刻上前搀扶。 她缓步走到床边,打开窗子,透过雨帘,与院中的顾锦云遥遥对视。 眼中一片朦胧,看不真切。耳边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似乎在传递着什么。 “他跪了多久了?”戚夙容问。 “从昨天早上开始。” “咳咳。”戚夙容低咳几声,对平儿道,“去请我爹过来一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