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业,整日无所事事。他除了喝酒、听曲和下棋之外,最大的爱好便是美色,这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 “那又如何?” 柳倩儿笑了笑,支起身子,轻声道:“我们可以这样……” 几人凑在一起算计着,间或发出细碎的笑声。 另一边,戚夙容为庄俏娥缝制的礼服已经完成。她决定亲自去宋府一趟,若有哪里不合适,还能就近修改。 派人送了拜帖,庄俏娥邀请她下午到府上一叙。 当庄俏娥看到新装,真是喜出望外,无论是款式还是新意,都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 “俏姨,你看还有哪里需要修改的?”戚夙容道。 “不,非常好。”庄俏娥满意道,“辛苦你了。” “这是应该的。”戚夙容笑道,“云容秀庄能否在京城打开市场,还得看俏姨了。” 庄俏娥敛了敛眉,迟疑地说道:“此次参加寿宴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我不过只是一名五品夫人,到时候未必会有人注意。” “这点您放心,那些贵人们最注重服饰流行,只要您一出现,必然会吸引她们的目光。” 庄俏娥抿嘴一笑,又道:“今日五月初五,距离寿宴只有六天了,你的店铺打点得如何了?” “差不多都准备好,这还多亏俏姨鼎力相助。”戚夙容为她斟了一杯茶,举杯道,“夙容以茶代酒,敬俏姨一杯。” 庄俏娥也不推搪,与她碰了一杯。 戚夙容放下茶杯,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脸色微变,出声问道:“今日是五月初五?” “你是忙糊涂了吗?今日当然是五月初五。” “五月初五?”戚夙容喃喃自语,脑中似乎闪过什么,心里甚是不安。 “怎么了?”庄俏娥问。 戚夙容倏地站起来,抱歉道:“俏姨,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急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说着,也不及收拾东西便往冲去。 “哎,这么急做什么?衣服的钱……” “下次再说吧。” 戚夙容匆匆离开宋府,直直朝镜湖的方向跑去,身后的平儿差点没追上。 她之所以如此焦急,是因为想起了上一世发生的一件事。 正是这年的五月初五,父亲被人污蔑调戏张府千金,被张员外告上了公堂。这件事最后虽然在某些人的调节下不了了之,但父亲的名声却是一落千丈,再次成为京城的笑柄。父亲是何等爱面子的人,此事成为了他一生的污点。 父亲虽然好美色,却从不会调戏良家妇女,就连他的小妾大多都是风月女子。更何况张府千金是一位富家小姐,出身不低,父亲绝不会失礼于人。事后询问,才知父亲当初正与几位新交友人一起游湖,有人告诉他,前方那座亭子中坐的是近来颇为出名的美姬,容貌出众,才艺双绝。父亲自是心动,有意拜会。 一人便与他打赌,只要他能得到这位美姬的青睐,从她身上任意取一件饰品,他就请他喝一个月的好酒。父亲一口应允,不疑有他地便进了那座亭子。初始,只是以棋会友,倒也相谈甚欢。但这名女子并非妓子,而是一名富家千金。父亲却将她其当作风月女子,举止随意,语气暧昧,最后竟然要取她身上的饰品,结果可想而知,自然被人当作了登徒浪子。张府千金的仆人一拥而上,本想给父亲一个教训,却被武艺高超的父亲反揍了一顿,最后才闹上了公堂。 公堂上,父亲据实以告,但与他打赌的那人早已消失无踪,苦无人证,只能背了这个黑锅。 戚夙容几乎忘了这件事,因为上一世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