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的声音。 邓绥没有回头,只是听见声音便知道是之前同样被打入冷宫的郦昭仪。 “昭仪娘娘,别来无恙?”邓绥转身,看着郦昭仪。 此刻她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雍容仪态,只见她一袭普通衣裳,褶皱不堪,却好在干净。 头发高束于脑后,却只是斜插着几根素银簪子,没有过多的修饰,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 “我早已经不是什么昭仪娘娘,只是邓婉仪风光一时,入宫便抢了本宫的风头,如今已然沦落自此,又作何感谢?”郦昭仪嘴角含笑。 看着如今的郦昭仪,邓绥自然是恨的,恨她往日的专横跋扈,恨她心狠手辣,恨她害死了自己那还未出世的孩子。 可是转念一想,她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不愿意和她做过多的纠缠,邓绥正准备转身离去。 “邓绥!”谁知,郦昭仪却在身后高声叫住了她:“你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你的孩子吗?” 原本不想再过多的理会她,可是一听见她此言,邓绥脚步一顿,紧握的拳头不由得有些颤抖。 “你当真以为你滑胎只是因为在秋千上摔了一跤?”郦昭仪的声音再次响起。 邓绥愣在原地,她一动也不动,睁大眼睛看着郦昭仪。 然而郦昭仪也似乎看清楚了邓绥的想法,忍不住的移步上前,嘴角带着嘲讽。但是那抹讽刺却不像是在嘲讽邓绥,而是像在嘲讽她自己。 邓绥看着她,声音忍不住的颤抖道:“难道不是因为昭仪娘娘心肠歹毒,连我腹中小小婴儿都不肯放过吗?” “本宫心肠歹毒?本宫命人割掉绳子,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教训罢了,以此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不过小小的一个婉仪,凭什么日日霸占着皇上不放?要说心肠歹毒,我如何比得上皇后娘娘!”郦昭仪情绪激动的说着。 邓绥看着她情绪激动,一言不发。 郦昭仪望着邓绥,继续道:“你可知道,自从你进宫以后,皇上便不再与我亲近。我喜欢珠宝首饰,他却全都往你那送。我怕黑,他却日日留宿在你那。我喜欢华丽服饰,他却什么都赏赐给了你。” 说着,郦昭仪不禁湿润了眼眶。 “所以你就要害死我的孩子是吗?”邓绥指着她,痛苦的吼道。 郦昭仪挥了挥衣袖,激动道:“本宫说了,你的孩子不是本宫害死的,本宫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教训罢了,这笔账你应该记在皇后的头上。” “你什么意思?”邓绥注视着她,问道。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郦昭仪下的毒手,哪里曾想过是皇后。 “你腹中的孩子一向平安,你当真以为不过摔一跤就能让你滑胎吗?你可知道,皇后其实早早地便派人在你身边动了手脚,所以才致使你胎象不稳。本宫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真正的凶手是她。”郦昭仪看着邓绥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直戳向邓绥的心,她的心尖都在颤抖着。 “不……不可能!自从怀孕以来,我入口之物便都有太医查看,不可能有人动了手脚。”邓绥摇着头,不敢相信。 这皇宫中已经有太多的丑恶,她不想看着太清楚,可是事实却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你的胭脂水粉,有不少都是皇后赏赐的吧!”郦昭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戳中的要害。 不错,自进宫以来,邓绥所用的胭脂水粉不是太后赏赐便是皇后赏赐的,她从来没有过疑心,也从来不曾留意。 闻言,邓绥应道:“既然如此,那当日你为何没有替自己辩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