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朕是你的夫君,无碍!”刘肇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为她擦拭着脚底。 闻言,邓绥也不再刻意挣扎,眼中不免有些湿润,他是一代君王,还能如此待她。那一句朕是你的夫君已经彻底击中邓绥心里最柔软的深处。 邓绥不言,只是微微看着他,刘肇放下方巾,一抬头看着她有些红润的眼睛,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将她揽在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丫头,哭什么?” 邓绥破涕为笑,看着刘肇摇了摇头,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臣妾这是喜极而泣!” 说着也伸手反搂着眼前的男人,两人紧紧拥在一起,想是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或许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细微的眼神。 刘肇走后,邓绥倚在一旁梳妆,她自取了木梳打理着那一头如瀑的青丝。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带着笑意,邓绥心里笃定无论如何这一身都要守在他身边。 即使这后宫风起云涌,她都要守在他身后。 心里的这个想法油然而生,却也是根深蒂固。 用过早膳后,邓绥刚刚走到园里,远远的便瞧见夏姝瑗走了过去。 “姐姐?”远远的夏姝瑗便开始唤她。 对于夏姝瑗,邓绥始终都是亲近的。 看着她来了,自然也是欢喜,笑着迎了上去:“今日怎么过来的这般早?” “宫中闲来无事,一个人待着愈发无聊,所以这才前来姐姐这,姐姐不会嫌我烦吧!”她眼角带着笑意,拉着邓绥的手笑道。 邓绥微微摇头,领着夏姝瑗就往暖阁里走:“怎会?我一个人也是闲来无事,你能来找我自然是好,好歹有个人陪我解闷儿,也好过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 进屋坐下,邓绥招呼了浣纱换了一盏茶水过来,两人便在殿里谈开了。 “姐姐,我有一事不知道与你当讲不当讲。”夏姝瑗刚刚坐下,接过邓绥递来的茶水微微有些迟疑的说道。 闻言,邓绥眉头一皱,她抬头望她,低声道:“你我姐妹,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夏姝瑗将热茶捧在手里,微微开口道:“昨日,我路过御花园看见韩良娣在假山后面与一个内侍交谈着什么,事后韩良娣还递给了那位内侍一些银子,和一包归尾。” 邓绥不解,只是微微蹙眉,疑惑道:“妹妹究竟想说什么?” “那假山后的内侍正是江美人宫中的杂扫宫人!”夏姝瑗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继续道:“姐姐可知那归尾是何物?那可是堪比红花、麝香、马钱子的药物。能活血化瘀,可是若是孕妇使用那可是大凶之物啊!沾之既堕。” 听见夏姝瑗此言,邓绥心中一惊。 如今江美人正怀有身孕,而韩良娣如此做,意在明显。 江美人本就在妊娠三月,是极其容易堕胎的。 “妹妹当真看清楚了?”邓绥急忙问道。 夏姝瑗瞧了瞧四周,小心翼翼的点头:“我看的真真切切,错不了!” 见她如此肯定,邓绥只是觉得手心里冒汗,背后发凉。 原本只是觉得韩良娣善妒,从之前的千鲤池害得她险些坠池,便可以看出此人绝非善类。 可是却万万没想到,她居然狠毒至此,就连肚中三个月大的婴儿都不放过。 “说了也是奇怪,那韩良娣不是和郦昭仪是一伙的吗?如果让江美人顺利诞下皇子,那江美人的位份估计还要升上一升,对于她们怕是大有助意的,她为何还要如此?” 夏姝瑗低头思量着,有些颇为不解。 邓绥也暗自点了点了,不过韩良娣善妒,如今又不得宠,恐怕跟着郦昭仪也是不讨郦昭仪欢喜的。 如今江美人怀有身孕,皇上太后都是极其重视她的,对于如此大的一个助手,她自然要万般笼络。 韩良娣怕是见着江美人得宠,又深受郦昭仪的庇护,一时妒忌冲昏头脑才会如此。 嫉妒,未尝不是一剂致命的毒药。 只是韩良娣此番作为未免也太过胆大包天了,邓绥不免有些心惊。 “姐姐,事到如今,你我该如何是好?”夏姝瑗有些捉摸不定的问道。 邓绥摇了摇头,轻声道:“静观其变吧!我们且先看清楚形式!” “嗯!也好!”夏姝瑗缓缓点头。 一时两人无言,邓绥只是微微打量着夏姝瑗,从进宫到现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