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荷包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回头看看,守卫正聚在一起大声闲聊,周围没其他人注意这边。她拔下耳坠,用上面的细钩子去挑那线头…… 江云昭立在邢姑姑身边,透过墙上一处暗孔看着桃姨娘的动作。 此时,江云昭心中已经有七八分确定了。 那个‘酒’,当真是说‘救’。 只是她们为何会用这个法子通知桃姨娘?又为何笃定梅夫人会救桃姨娘? 而桃姨娘,竟是三两下就知晓了里面暗藏玄机。 绣这荷包之人,怕是不止一次用这法子将消息通知她了。 …… 回去的时候,江云昭依旧先是去了明粹坊换衣裳,这才坐了马车回到王府。 到了晨暮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依着以前的习惯,在屋中看书饮茶,并无半点异状。 这一日夕阳西下的时候,廖心芬照例悄悄来寻李妈妈,问她世子妃可曾松了口,能不能将东西送给桃姨娘。 李妈妈恍若不在意地道:“那个荷包?不是已经给她了么?” 廖心芬十分欣喜,不住地向李妈妈道谢,又道:“世子妃果然仁慈心善。” 李妈妈深深看她一眼,并未接话。 廖心芬走后,李妈妈去到江云昭屋里,说起刚才与廖心芬的见面,气愤不已。 “平日里只看她是个性子软糯的,当她是这府里头为数不多的好人之一,谁料她是这府里心思最深的。若不是夫人疑心那荷包,怕是就要别她糊弄过去了。” 一旁侍立的蔻丹笑着对红莺道:“去,快给李妈妈斟杯茶来!说了这样多,切莫口干舌燥累着了。” 心知她是打趣,李妈妈想要笑笑说她两句。可是一想起刚才廖心芬那感恩戴德的模样,就又气愤难忍。两种想法冲撞之下,她沉默半晌,最终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 江云昭让红莺搬了个锦杌到她身后,示意她坐下,说道:“她既是知晓桃姨娘得了信儿,少不得要与梅家有所来往。”又转向蔻丹和红霜,“你们让人好生盯着点儿。切莫那边通知了人,我们这里还没得到消息。” “这您放心好了。”蔻丹保证道;“刘小二旁的不行,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最拿手了。前几日有苗头的时候,奴婢就把这事儿和他说了,他已经安排下去。如今只要二姑娘和她身边的人出府去,就立刻有人盯上。” 江云昭说道:“那就好。” “不错不错。蔻丹姐自打嫁了人,这损人的本事可是一日胜过一日了。只不过旁人还没来得及尝尝你的本事,自家相公先中招了。”红莺在一旁笑着接道。 蔻丹作势打她,红莺夸张地叫了下然后钻到红霜身后去躲。谁知红霜看着闷不吭声的好欺负,关键时刻却是闪开了身子,一把拉住红莺,默不作声地将她推到了蔻丹的面前。 红莺震惊地看着红霜,憋了半天,冒出一句:“坏人!” 红霜不好意思地道:“她是我家小姑子。”说的正是蔻丹。 红莺一脸颓丧,“完了完了。你们俩现在是一家人,齐心协力,我往后还有活头?” 看着红莺纠结的模样,屋内几人皆是忍俊不禁。 晚上廖鸿先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膳时候。 红鸽端来温水,江云昭待他净脸净手后,遣退了伺候的人,边和他吃着饭,边将此事缓缓告诉了他。 廖鸿先尊重江云昭,特意吩咐了薛老板与长海、长夜他们,江云昭的话,与他的话效力一样。若是江云昭吩咐他们做什么事情,尽管去做,无需向他回禀。 故而江云昭寻薛老板他们那些事,廖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