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残忍地抛弃了,我在殿内只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挠门声,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又变成了伤心欲绝的呜呜啜泣声…… 再然后,二狗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燃着冥火的宫灯濯然生辉,一排排书架里摆满了古籍藏卷,殿内的檀木窗严丝合缝,听不见窗外的一丝风声。 “在你之前,我没有碰过女人。”夙恒抬袖握上我的手腕,修长的手指磨蹭着莹润的雪肤,低缓着声音同我说道:“有了你以后,也不会再碰别人。” 这话听了很让我受用,我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伏在他肩头软声耳语:“要是有一天……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我就是心里再难过,也一定不会缠着你。” “不会有那一天。”他淡定地答道。 这一晚夙恒在桌前批阅奏折,我坐在他旁边安静地吃东西,茶几上摆了几盘香糯精致的点心,我瞧过奶白色的杏仁甜羹和洒了芙蓉糖的玫瑰软糕,最终盯上了装在翡翠盘里的鸡汁汤包。 夙恒一手字写得极好,无论是古梵语还是上古天语,皆有一派行云流水般的天成风骨。 我一边看着他写字,一边用白玉勺舀起一只汤包。 挑在指间的玉勺子有些晃,软嫩白滑的汤包也跟着在勺内左右轻摇,虽然还没有吃进嘴里,却已经能猜到这只汤包会是多么的松软爽韧。 那汤包的皮一点就破,我极轻地咬了一口,甘冽的汁液即刻溅了出来,有几滴洒在了勺子的玉柄上。 我伸出粉嫩的舌尖,将勺子仔细地舔了舔。 夙恒就是在这个时候挑起了我的下巴。 他的左手尚且执着一支黑杆的朱砂笔,右手的两指却捏在我的下巴上,在这样法相庄严的紫宸殿里,他漫不经心地低低道了一句:“吃个包子也这么勾人,怕我不知道你是狐狸精?” 我双颊嫣红,觉得自己吃包子的方法不对,默默把盛着汤包的白玉勺放回了盘子里。 黑玉为骨的朱砂笔从夙恒的指间滚落,他低头含着我的耳朵尖,驾轻就熟地解开我的腰带。 我并紧了双腿,耳根阵阵发热,软着声音道:“不要……” 这话并没能阻止夙恒拉开我的衣襟。 我红透了脸低下头,却见薄樱色的肚兜裹得有些紧,胸前那一双沉甸甸的雪嫩丰盈似是快要兜不住了。 我羞耻地往后移了几寸距离,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你、你昨晚太用力了……那里、那里还有点疼。” 夙恒的手顿了一下,眼神似是暗了暗。 “这里系的紧,看你似乎不舒服。”他解下我的肚兜,又将我的衣领重新拉好,把我抱到了他的腿上,平淡且从容道:“乖,今晚不动你。” 我蜷在他怀里蹭了蹭,双眸闪烁水汪汪地看着他,“我还想吃包子。” 那几个鲜美可口的鸡汁汤包被我全部吃掉以后,我恍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端着澄如镜湖的碧青色翡翠盘,心跳快如擂鼓。 夙恒合上一本八荒奏折,宽大的深紫衣袖铺在桌面上,明澈灯辉的柔光落在他的袖口,清隽如秋光淡日里的柳梦花影。 他伸手将我搂紧,低缓问道:“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蓬莱仙岛的芸姬姑娘,”我顿了一下,谨慎又诚实道:“我今天晚上在西宁宫附近碰到了她,我看了她的眼睛……小时候娘亲教我勾魂之术,她说只有狐狸才可以学。” 我侧过脸定定将夙恒看着,“我只学了勾魂之术的第一步,而且经常用不好,但是今天晚上……” 我抱着翡翠盘扑进他怀里,“我看见芸姬的身体里……有两个重叠的魂魄。” 夙恒没有再问这两个魂魄的事,他沉默片刻,目光凝在我的脸上,“挽挽很害怕?” 我尚未回答,他又淡声接着道:“芸姬的母亲是幽冥河的鬼女,她生来带着幽冥河的阴气,鬼魂俯在她身上比较容易。” 夙恒解释的这样简单轻易,我听得却不甚明晰,安静了片刻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芸姬姑娘的父亲是蓬莱仙岛的岛主,我记得这位岛主娶的乃是三十六重天的一位端庄淑惠的女仙,倘若芸姬的母亲是幽冥河以艳丽著称的鬼女,那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