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进一片柔软如云朵般的床单里。 一夜春梦了无痕…… 不知道是谁在用针扎我的头,好痛! 我睁开眼睛,目之所及是暗红色的窗帘和房间里微弱的橘黄色灯光。一瞬间我有点儿不知道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我抬手揉揉眼睛,翻了个身,正对上周语的一张大脸。 “嘿嘿,醒了?” 我想起来自己在哪里了,在莫斯科的酒店里……难道昨晚跟庆宇的缠绵不过是发了一场梦? “快起床吧,今天还有好多参观活动呢,八点半出发。”周语说。 我从被窝里坐起来,发现身上还穿着昨晚的小礼服。我挠挠头,心想肯定是昨晚喝的那杯伏特加坏了事,虽然只喝了一小杯,居然将自己灌醉了。一定是周语把我弄了回来,我连衣服也没脱,倒头就睡了,我这样猜想着。 我吞了口口水,觉得嘴巴干得要命,问周语道:“亲,有水么?好渴。” “水是没有,不过,你可以到阳台上去吃雪啊。”周语一边叠被子一边说。 我被她的话逗得一乐,摇着头说:“我是疯了还是咋滴,去阳台吃雪?” 周语停下叠被子的动作,扭过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可是你昨天晚上已经吃过了啊!” “什么?我?吃雪?什么时候?”我惊了一下。 “就在瓦西里把你从露台上抱走之前啊?” “抱?!不是……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啊,是瓦西里抱我回来的?” “是呀,”周语俯下身盯着我的眼睛说:“我看你……八成醉得断片儿了吧,估计连你跟瓦西里的深情热吻都忘记了。” “热……吻?”我惊了第二下。 周语摇着头,说:“昨晚的party上也不知道你都喝了些啥,穿着单薄的裙子开了露台门就往外冲。我原本以为你想不开要跳二楼自杀,结果追出去一看,你老人家趴在露台栏杆上,捧着雪就上嘴啃啊,我拉都拉不住!” 我揉着针扎一般的脑袋,痛苦地闭上眼睛说:“后来呢?” “后来,后来瓦西里也来到了露台上,很显然他注意到了你的异常。”周语用手指点着我的脑袋说:“他把你从栏杆边拽开,然后抱起你,从露台的楼梯直接下了楼,又坐电梯回到我们的房间。” 听到这里,我把脸埋在双手里,羞愧地说:“你一直跟着我们么?” “是呀,不然谁帮他开门?”周语顿了顿,继续说:“后来,我看见他把你放在床上,就进洗手间给你拿毛巾……等我拧好毛巾出来,你们已经男上女下地叠在一起,忘情地法式深吻,根本停不下来。” 我将脸埋得更深些,有点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在我的记忆里,跟我接吻的人明明是庆宇啊,而且画面还很高清啊!”我的声音从指缝里传出,瓮声瓮气显得很心虚。 “跟你缠绵的那个不是庆,而是瓦西里。”周语说。 可是我为什么会产生那种错觉呢?我明白了,这恐怕要感谢我自带的、世界上最强大的图像处理器——想象力了。 我抬起头对周语说:“那你就光看着啊,亲,做点儿什么啊,你的人性呢!” “我怎么可能光看着呢?”周语鄙夷地说:“我把中午没嗑完的瓜子拿出来,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呢。说实话你们俩的那出活色生香就跟车祸现场似的。” “是不是让人不忍直视?” “不,让人无法把视线移开啊,真心挺好看的!但是,伊万似乎不这么想。” “伊万!?”我又惊了第三次:“这,这又有伊万什么事儿?” “就在我津津有味地欣赏你和瓦西里的吻戏时,萌萌和伊万冲了进来。伊万一看到你俩那种状态,二话不说,噌~噌~噌~走过去,拉着瓦西里的西装领子就把他从你身上拎了起来。然后瓦西里也不甘示弱,他们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迅速扭打在了一起,而你老人家翻了个身,就打起小呼噜了。” “呼……”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人为我挺身而出了。”我庆幸着事态没有发展下去,落到“酒后*”的俗套故事情节里。 我看看手表,七点半了,没有了*的顾虑,我还是可以坦荡面对世人的。我掀开被子下床,一边关心着故事的结局,一边在心里暗暗感慨:想不到自己虽然不是红颜,却也祸水了一把。 “他们两个最后谁打赢了?”我问周语。 “上半场应该算是平手吧,但后来他们从房间打到走廊,又互相揪着对方的脖领子挤进电梯,我就没敢再跟上。你知道我可是学会计的,胆子小是一定的,怕溅身上血啊。不过,虽然我不知道他们那场架谁掐赢了,但我知道你成功把萌萌给气着了。” “萌萌生我的气了?为什么?” “唉……”周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