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一口,扶着她肩膀仔细打量两眼,安抚道:“还好还好,浓浓平时睡完午觉也就是这个样子,不会引人怀疑的。” 傅容狐疑地摸摸脸庞:“真的?” 徐晋信誓旦旦点头,目光落在了她嘴唇上:“只是更好看了点。” 傅容冷哼,往外撵他:“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叫兰香她们进来服侍我梳头了。” 隔壁传来官哥儿有些茫然的声音,徐晋知道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笑着去了外头。 一刻钟后,几人重新在二楼雅阁里汇合,傅容见傅宣看她的眼神跟平时一样,应该没瞧出来她的异样,一颗心稳稳落了下去。 沿着定河顺流而下,三大一小好好欣赏了一番春日定河风光,尽兴后登岸,打道回府。 与此同时,快要打烊的如意斋迎来了一位客人。 周掌柜先去后面了,杜远舟跟账房说完事也正要走。门口一暗,他随意看去,看清来人模样后,迅速从柜台后转了出来,笑着招呼道:“原来是纪东家,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凤来仪是京城第一首饰楼,纪清亭身为凤来仪少东家,在京城商铺圈里也是赫赫有名的,杜远舟不曾跟他说过话,但还是远远见过几面的。 纪 清亭今日之前没见过杜远舟,好在自从得知隆庆街要开一家首饰铺子时,他便把如意斋里说得上话的人物都弄清楚了,上下打量杜远舟一眼,有些轻蔑地笑了:“你 便是如意斋的杜掌柜吧?我今日过来,是想请顾娘子打一件首饰,其中涉及一些细节下人交待不清楚,必须我当面嘱咐她,还请杜掌柜请顾娘子出来。” 来者是客,特别是纪清亭这种身家可靠确实拿得出好东西来打的贵客,按理说是该请他点名的首饰匠出来,不过顾娘子早就提醒过了,不见凤来仪的人。 杜 远舟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笑,跟着拱手赔罪道:“这个,实在不好意思,顾娘子手艺超群,曾饱受众多同行邀约切磋之扰,故此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不接同行人的 生意。而且纪东家实在是太过抬举我们如意斋了,凤来仪乃京城首屈一指的首饰翘楚,何用来我们这个刚开的小店打首饰?” 纪清亭探究地看他两眼,又朝如意斋后院瞅了瞅,径自在一张椅子前落座,悠然地道:“好,既然顾娘子不接同行人的生意,那就请杜掌柜代为通传,就说故友来寻,请顾娘子出来叙叙旧。哦,我与她的关系杜掌柜不必知晓,你只需告诉她是我想请,她自会过来。” 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带着笑,自信十足,又别有深意在里面。 话说到这个份上,杜远舟不好拒绝,喊来一个小丫鬟去传话,他则请纪清亭到二楼雅间用茶。 一盏茶的功夫,小丫鬟去而复返,低头道:“回杜掌柜,顾娘子说她未曾与纪东家见过,纪东家怕是认错人了,所以就不过来见客了。” 杜远舟点点头,看向纪清亭。 纪清亭喊住转身要走的小丫鬟,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掂了掂道:“你把这东西带过去给她看看,或许她能认出来。” “这……”小丫鬟困惑地看向杜远舟。 杜远舟依然点头。 听着小丫鬟快步下了楼,纪清亭朝杜远舟笑了笑,低声询问道:“听说顾娘子容貌丑陋,出门总是戴着面纱,轻易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杜掌柜可否见过庐山真面目?若她左脸上有道刀疤,那便是我的故人无疑了。” 先拿出匕首,再言明他故人脸上有刀疤,任谁都能联想到他跟那位故人很有可能是敌非友。 纪清亭紧紧盯着杜远舟的眼睛。 杜远舟有些惊讶,随即遗憾地摇头:“杜某也未曾见过顾娘子真容,不知道她脸上是否有刀疤,只是,顾娘子乃冀州人,先前从未来过京城,恐怕纪东家真的认错了。” 纪清亭挑了挑眉,靠到椅背上,低声怀念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我那故友,当年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惹她负气离去,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好好弥补她的,唉,一别十数年,我还真是想她。她也真是狠心,都说一夜夫妻……咳咳,一时感慨,失言了。” 杜远舟微笑着摇摇头。 纪清亭见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话,也不再啰嗦。 小丫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