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头你别跟娘说。”徐晧人清醒了,脚步还虚扶,说话也含糊不清的。 徐晋面无表情。 他知错什么?他犯的错多了。 可 他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是目前他心里排在第二的血亲。父皇对他好,但他还是其他人的父皇,还是这大魏朝的天子,给他一个儿子的好有限。母亲生他疼他,排在 第一,弟弟……他七岁生病,有什么委屈不能跟父皇提,不能再被母亲抱在怀里哄,只能去找说话还不利索的弟弟,看着那个白白胖胖眉眼跟他有些像的弟弟,戳戳 他藕节似的胳膊,心情就会好一些。 所以弟弟犯再多的错,他这个哥哥都会帮他善后。 跟安王等人告辞,徐晋扶着徐晧上了自家马车。夜深人静,宫门早就关了,这小子也聪明,出宫时就跟父皇母亲说了晚上去肃王府过夜。 将人丢到客房,派人好好伺候着,徐晋在前院屋里沐浴过后,才去了芙蕖院。 半路又停了下来,一人在夜色里发呆。 他知道傅容没做错什么。 所有冲动平复后,他曾将两辈子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傅容不愿回到他身边,怕他像上辈子那样冷漠对她,怕他上了战场一去不回,他都理解,也没法怪她之前惦记安王,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前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徐晋朝前看去,看见有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灯光昏暗,两盏也只能照出她披着斗篷的身影,看不清面容。 “你怎么过来了?”徐晋收起心绪,大步走了过去。 她不喜欢冬天,天冷就窝在屋里哪都不想去,十月底的晚上更冷,他以为她早早睡了…… 傅容手里捧着手炉,瞧见徐晋,她松了一口气,从梅香手里接过灯笼,示意她跟兰香先回。 两人一走,徐晋本能地抢过她手里灯笼,右手将人搂到怀里,低头问她:“去找我的?” 淡淡的酒气迎面扑来,并不难闻,傅容双手抱住他腰,靠着他胸口道:“听人说王爷回来了,却迟迟没有来后院,我怕王爷醉酒难受,就想过去看看,若王爷在前院歇了,我再回来。” 后面声音小了,委屈又埋怨。 她抱着他,左手里的手炉抵着他后腰,热意缓缓传到他身上,他的心也渐渐暖了,搂紧她解释道:“六弟来了,醉得一塌糊涂,我安置他耽误了功夫。浓浓胡思乱想什么,早上分开时我说了让你给我留门,又怎么会自己歇在前头?” 鼻尖探进她斗篷上的帽子,唇熟练地找到她耳垂:“夜里浓浓离不了我,我也离不了你。” 傅容被他吮得双腿发软,两只小手紧紧攥住他衣袍,扭头否认:“谁说我离不了你的?” “你说的,你去前院找我,就是想跟我一起睡呢,记得我说今晚咱们也洞.房的话是不是?”真切地抱着她娇娇小小的身子,被她撒娇依赖,徐晋懒得再想那些不舒服,管她曾经如何,管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对他温柔体贴,他只管享受美人恩就好。 “我才没想……” 傅容娇声辩解,推开他要跑:“王爷快回前院吧,我去给院门落锁。” 徐晋哈哈笑,大跨一步将人抓回来,轻轻松松打横抱起,“外面冷,咱们回屋睡觉去。” 傅容埋在他胸口,偷偷地笑。 她喜欢徐晋对她好,喜欢这样舒舒服服的日子,徐晋爱吃醋,那她便在他醋意发作前哄好他。 进了屋,徐晋亲手帮傅容解斗篷,嘴里说着混话。 傅容红着脸跟他闹,脱完斗篷后就不许他再脱里面的,却也不跟他解释,绕着桌子躲他。徐晋晚上喝了酒,回府后又尝了小姑娘意外的温柔,现在劲头正足,眼看傅容小狐狸般狡猾不肯叫他抓住,他着急,大手抓住桌子两边就想将桌子挪个位置。 还没发力呢,外面兰香试探着问:“王妃,现在摆饭吗?” 徐晋愣住,震惊地看傅容:“你还没用饭?” 傅容幽怨地瞪他一眼:“怕王爷在那边没吃饱,回府后一个人吃又没趣,我好心等王爷回来想陪王爷一起用,早知道王爷回来的这么晚,我就先吃了。” 徐晋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都没说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