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不是说好不摘下来的么,为什么他不听话! 段淳面上诧异一闪而过,“魏王?” 他转头,看向陶嫤又看向江衡,最后视线停在陶嫤身上,“叫叫,你不是说他是侍从么?怎么……”话没说完,抱拳朝他行礼,“段淳见过魏王。” 陶嫤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状况,又怕江衡胡言乱语,只得赶在他前面飞快道:“魏王方才带我去了军府,前几天出了一桩事,他有问题要问我。回来时见天色太晚,魏王便亲自送我回家,路过江边见有人放河灯,我便央求魏王过来放河灯,这才出现在这里的!刚才骗了世子,是不想被人误会,希望你见谅。” 她一口气解释完,紧张地盯着段淳的反应。 好在他没有怀疑,非但如此,还赞叹道:“原来如此,魏王真是体贴入微。” 江衡掀唇:“这是本王应该做的。” 两人之间的较量无声无息,大抵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 * 时候不早,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陶嫤是该回府了。 原本是想默默地回去,未料想段淳居然说道:“魏王事务繁忙,这点小事不敢劳您大驾,我送叫叫回去好了。” 陶嫤看了江衡一眼。 江衡手里拎着两张面具,他体格硕大,拿在手里就跟拿着两个小玩具一样,“不麻烦,既然已经送到这里来了,便该有始有终。” 说着往前走了两句,“叫叫,过来。” 陶嫤左右为难,现在段淳还没有怀疑他们,如果她就这么跟江衡走了,是不是更加可疑? 她一步三回头,那模样,看在段淳眼里更觉得是江衡强迫她。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掉入火坑,他身为兄长,理所当然该拉她一把。 段淳毫不犹豫地上前,“既然如此,那边一起走吧。” 西市距离胜业坊不远,江衡没有骑马,来时是跟陶嫤一起走路过来的。段淳的马车停在街尾,过去要走一段路。陶嫤原本表示她走路回去就行了,但是段淳很坚持,她扭不过他,最后唯有妥协,三个人一起乘马车回去。 于是他们三人并排走在路上,段淳站在中间,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好在夜已深,街上不如刚才那么多人,更没有人注意他们。陶嫤慢吞吞地跟在他们身旁,偶尔偏头看一眼段淳,他不知在想写什么,表情有点凝重。他身边是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的江衡,江衡察觉到她的视线,扭头看向她,笑着用口型道—— 乖。 陶嫤脸一红,不再看他。 段淳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走,正好挡住了江衡的视线。 江衡微微抬眉,他是什么人,当然知道段淳这一路都在针对他。但是不大确定他看到了什么,又或许,什么都看到了? 来到街尾,陶嫤坐进车厢,江衡随后进来,坐在陶嫤陶嫤对面。 他身高腿长,一坐下去显得整个马车都拥挤不少。段淳进来后,本想坐在陶嫤身边,谁知他长腿一伸,正好放在陶嫤旁边的坐榻上,“瑜郡王家的马车小了点,应当再建得宽阔些。” 段淳唯有坐在他旁边,声音没什么情绪:“魏王有所不知,平日只有我和家父两人,绰绰有余。” 言下之意就是,坐两个人刚刚好,谁叫他这个第三人插足? 江衡不以为意地一笑,没说什么。 马车很快抵达楚国公府们口,陶嫤从马车上走下来,江衡拍了拍她的肩膀,“进去吧,回去早点歇息。” 她点了点头,对段淳道一声谢,踅身走上石阶。 阍者迎她进门,她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