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瓶子,她一直放在柜子最上面一层。 “有药……”她说不上话,每一个字都说得艰难。 陶靖让周围的人都安静,贴在她身边听她说话。 “周溥给我……药,在柜子……” 陶靖竟听明白了,避免耽搁时间,抱着她就往重龄院去,一路上双臂都在颤抖,生怕一个不及时,叫叫就没了。 路上陶嫤疼得厉害,在他怀里昏了过去。 * 再醒来时,床边守着陶靖和陶临沅二人。 陶嫤睁了睁眼,有些惘惘,“阿爹,哥哥?” 再往边上看去,周溥也在。 陶靖和陶临沅见她醒了,终于松一口气,“叫叫感觉如何,还疼不疼?” 陶嫤摇摇头,倒是不怎么疼了,就是喘气仍有些困难。她让丫鬟把自己扶起来,语气虚弱,“我心口闷。” 闻言,陶临沅赶忙让周溥上来查看。 周溥正色,眸中露出担忧,并起二指在她腕上诊断片刻,又看了看她的脸色,从崔夏手里接过笔纸写道:“三姑娘心口有疾,气血淤塞,才会觉得闷。想来是前几日去山上的缘故,这几日应当好好留在府中静养,切莫再四处走动。” 听周溥这么一说,陶临沅自责不已,“早知如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去那围猎大赛。” “阿爹别这么说,是我求外公去的。”陶嫤声音低低的,唇边噙着浅笑,安慰他道。 陶靖见周溥还在写字,问道:“周大夫还有话要说?” 周溥颔首,将写好的白纸递到陶临沅跟前,请他仔细 纸上写着:“在府中静养并非长久之计,长安城气候不利于三姑娘养病,应择一处四季如春,水秀山明之地,修养一年半载,方有可能和缓三姑娘的病情。” “这……” 陶临沅看罢,许久没有言语。 只要能使叫叫的心疾好转,叫他做什么都行。然而把她送到远方去,却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 陶靖接过来审阅一遍,比陶临沅冷静得多:“不知周大夫口中的山明水秀之地,是指哪里?” 周溥在纸上写下两个地名,顿了顿,交给他看。 上面写着松州、桂州。 松州这几年不大太平,是盐商茶商聚集的地方,陶靖不打算让陶嫤去那里。桂州倒是个首选之地,气候宜人,风景秀美,他打算与陶临沅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送走周溥后,陶临沅倚着榻围想了很久,半天没说一句话。 倒是陶嫤很快平静下来,心里有了主意,“这事我要跟阿娘说一声,听听她的意见。” 陶靖坐到她床边,轻声问道:“叫叫是怎么想的?你若是不想去那么远,便在长安城养伤也无妨。哥哥会为你找来更好的大夫,一定能治愈你的心疾。” 他又何尝舍得让陶嫤去那么远的地方?她才十三,身旁没人照顾,他跟陶临沅如何放心? 闻声,陶临沅坐起来附和道:“靖儿说得是,长安城这么大,阿爹就不信找不到人救你。” 陶嫤扑哧一笑,使房中气氛顿时缓解不少,“周大夫既然这么说,必定有他的道理,我去外头养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就会好了呢?阿爹哥哥你们别担心,我会慎重考虑的。” 两人在房中待了一会儿,这才离去。 * 第二天陶嫤去了楚国公府一趟,先把陶靖的婚事跟殷岁晴说了。 听罢殷岁晴沉吟道:“苏家姑娘我见过几回,确实是个知书达理,懂事温婉的,配给你哥哥应当不错。” 陶嫤在一边替孙启嫣说好话:“启嫣姐姐比阿娘想得还好,哥哥若是娶了他,可是他的福分。” “你啊……”殷岁晴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子,这姑娘素来口无遮拦,真不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