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自己的孩子, 从一开始严弃就是她接近严亦恪的工具罢了。 这样的母亲,倪胭又不是第一次见到。 “还在问讯,只知道她前几天就过来做保洁,本来目标是严弃。今天看见你, 突然换了目标。”贝宥清顿了顿,“大概比起严弃,她更想害你。看见你也在,所以……” 安佳莹有些疲惫地向后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这一次可以将她抓起来了吗?” “已经被带走了,但是她手上有精神鉴定报告,所以……” “所以神经病杀人不犯法?” 贝宥清沉默。 安佳莹便也沉默了起来。 贝宥清移开视线,看向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倪胭。他放柔了声音,询问:“还好吗?严弃?” “嗯?”倪胭回过神来,“什么?” 贝宥清觉得倪胭不应该这样,她可以因为害怕而哭泣,可以因为周媛美手里那瓶硫酸原本是针对她而难过。不应该是现在这个面无表情的样子。她越是这样,贝宥清心里却不是滋味儿。 她过去的这十六年都是和那样一个疯女人过活…… 贝宥清觉得所有语言都是苍白的,只能无力地说:“别难过……” “我不难过。”倪胭笑笑,“习惯了。” 安佳莹睁开眼睛望着倪胭,她眉心轻蹙。一时之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有震惊,有心疼,还有一种莫名其妙想做些什么的冲动。 “事情已经惊动了媒体,节目组正在处理。严弃,还好你是住在这里,这几天也不要出去。”贝宥清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絮絮交代着。 “嗯,我都知道。”倪胭站了起来,“既然人已经带走了,那我先下楼。” “现在吗?”安佳莹想要站起来,小腿上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凉气,重新跌回沙发里。 “佳莹姐,你当心一些。”倪胭扶住安佳莹。 严亦恪匆匆赶来时,第一句听见的话就是倪胭管安佳莹叫姐姐。 倪胭转身往外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严亦恪,又熟视无睹地移开视线,与他擦肩而过。 严亦恪以为自己也会视而不见,可是因为她的熟视无睹,他反倒是诧异地看了倪胭一眼。 倪胭走出休息室没几步,贝宥清急忙追上来。 “我送你回去。” 倪胭脚步停下,微微侧过身:“宥清老师是在担心我吗?” 贝宥清顿了顿,才说:“身为节目组的导师需要照顾你们这群孩子。” 她年纪太小,他在努力克制,努力不让别人看出来自己对她的关心。可是看见倪胭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贝宥清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 倪胭一个人在宿舍里,同宿舍的其他人都在舞蹈室练习。她盘腿坐在床上,低着头用手机打字,她保持这个动作很久。 她发了一条比较长的微博。 在发布之前,她犹豫了一下,竟然将微博昵称大大咧咧地改成了——精子库少女。 精子库少女:很多人知道我,因为我是一个笑话。于普通大众而言,我和周媛美女士是茶余饭后的笑料。有人骂我,也有人可怜我。可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医学史上的“严弃”事件差点造成捐精受孕这项伟大的医学创举被取缔。其人伦性和社会性都遭到了巨大质疑。 人伦亲情只是以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