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巴不得苏心漓一直掌家,将方姨娘压的死死的,怎么会让苏博然怪罪她? 苏博然完全被搞糊涂了,但也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脸严肃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清楚?你身上的这些伤哪来的?是谁想害你和孩子?” 柳姨娘心里虽然有些害怕方姨娘的手段,但又不甘愿这次的事情就这样罢休,想要报复,她伏在地上,痛哭出声,两边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忽然上前抱住了苏博然的大腿,“相爷,妾身真的害怕,妾身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相爷了。” 苏博然心中骇然,好一阵安慰,柳姨娘委屈的很,哭的越发伤心,苏心漓唯恐她哭晕过去,苏博然现在在气头上呢,就该趁胜追击,苏博然又不是傻子,等柳姨娘醒过来,他前后一联想,说不定自己都能想出事情的始末了,那就事倍功半了。 “柳姨娘,你身子虚弱,又怀着身孕,情绪不宜太过激动,你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父亲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与他说道说道,父亲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是呀,到底是谁想害你,只管与我说清楚,我一定会为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做主的。” 柳姨娘擦了擦眼泪,抽噎了好几声,这才停止了哭泣,“相爷,不是妾身不去明松堂看您,而是有人根本就不让我出门,我的人想出去打探消息,她们也不准,妾身忧虑相爷的病情,食不香睡不着,也不知是谁指使的,我院子里的下人整日拿话头刺我,尽给我那些馊菜馊饭,晚上将我的被单弄湿了不许我睡觉,她们还让妾身跪在地上,还时常扭打我。” 苏心漓了然道,“难怪王大夫会说柳姨娘身上的湿气重,这天寒地冻的跪在地上,湿气不重才怪,柳姨娘这样的娇滴滴的美人,又是父亲的姨娘,她们怎么下得去手?又怎么敢下手?幸好弟弟没什么事,如若不然的话,便是父亲不怪罪,我心里也会自责的。” “这事不怪小姐,您才刚掌管相府,事情本来就多,相爷的身子又不适,您肯定忙的分不开身。” “相爷,妾身真的冤枉啊,相爷的病,真的不管妾身的事情啊,那晚妾身就在明松堂守着,方姨娘一到,便说是我害了相爷,让人强制将我押了回来,那些嬷嬷力气大,押我回来的时候一直掐我,回来之后,我便被她们软禁起来了。” 柳姨娘也不是傻的,那晚的家宴,方姨娘特意为小姐准备了药汤,小姐将汤盅给了相爷喝,当晚,相爷的身体突然就不适了,她听院子里的下人们私下里偷偷聊过,相爷的脸上都是白色的疙瘩,病发的时候,就和有癫痫之症的人似的,但是只要躺半个月就好了,这药,分明就是方姨娘准备用来害小姐的,只是被小姐化解了而已。 “父亲,您不是喝了方姨娘精心给我准备的汤药才病的吗?这与柳姨娘有什么关系?这事,柳姨娘确实太冤枉了。” 这样的答案,柳姨娘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但是她面上流露出的却是一副震惊无比的神情,才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泛滥起来。 “相爷,妾身进相府不过才三个月,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妾身进相府后霸占了相爷的宠爱吗?妾身是相爷的女人,只是一心想伺候好相爷,这也错了吗?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对我?” 对于柳姨娘这种不满的宣泄,苏心漓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满,方姨娘想要她的性命,她便是在背后给她使绊子又如何?她没有责怪她的资格,因为她自己不就是为了仇恨而生的吗?苏心漓有些时候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怨气太重,阎罗殿不敢收,所以才让自己重生的。 “相爷,妾身好害怕啊,这一次她们害我不成,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 柳姨娘死命的拽着苏博然的袖子,声音虚弱,那双满是水雾的双眸满是哀切的盯着苏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