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影摇曳,细雨扶疏。 未开灯的屋里,满室静謐,交错的呼吸声显得曖昧清晰。 衣衫沿途散落,遍地百花盛放,深色的床铺上,女人一丝不掛,白皙的胴体皎如月色洒泼于上。男人的吻既深且长,顾怀之被缠得无处可逃,唔哼出声。 嶙峋的指掌顺势而下,贴着女人最柔软的部位来回描绘,顾怀之一会儿难受地扭身挣扎,一会儿又软下身承受他的抚触,眼角淌出几许泪光。 感觉她有话要说,周奐松了口,却刻意潜入,浅浅进出。 「周、唔嗯」 顾怀之低喘哼吟,腿心湿泞一片,想说的话全成了破碎。她情不自禁弓起身迎合,抱着他臂膀的手掐得更紧,附靠在男人耳边喘息,接二连三的快感淹没眼里最后一丝清明。 男人低头亲吻她的胸,模样虔诚,动作却淫靡更甚。 顾怀之抓着床单,喘息不止,快慰漫过脑门,她软着声求他再给更多一些。 她喜欢他吻她的时候,连叹息都是温柔的模样。 她喜欢他专心吻着自己身体时,目中别无其他的模样。 她好喜欢他。 「周奐」 男人抬首,沿着女人的脖颈细吻而上,单手圈过她柔白的小手,掌心平覆于她手背之上,五指相贴,温柔引领,沿着曼妙的稜线而下,跌落早已湿润一片的柔软。 感觉到指尖沾染湿热,顾怀之狠狠一颤,想要抽开,手却被他紧紧捉着。 「周奐不要不要这样」 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抗拒,她却说不清自己为何如此抗拒,只是感觉在触及之际,羞耻感如骤雨袭来,谴责她有多么不贞洁自爱。 「顾怀之,放轻松,跟着我就好。」男人附靠在她耳畔,哑着声诱哄。 顾怀之颤巍地摇着头,扭着手想挣脱。 「乖,相信我,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 男人的沉音如酒,醺然醉人,更似迷雾之中的蛊语,惑然如玄。 「顾怀之,相信我。」 灵魂终究沦陷了。 顾怀之听话地循着他的引领,抚上那从未探索过的禁地,随着他兜转捻揉,随着他试探潜入,逐渐揭开了那层她不曾发现的面纱,寻见了无人探访的幽林深谷。 林谷之中,溪水瀲瀲,循水而上,山中有她。 那是顾怀之。 她从未见识过的顾怀之。 指头沉潜的频率渐快,水声漫溢,女人眼尾裹着愉悦媚色,柔软的身躯随着潮汐的浪花前后摇晃。最终,她在男人的亲吻与自己的抚触下,迎来了极致欢愉的颤慄。 高潮之后,顾怀之有些虚脱,眼神迷离,气息颠簸,思绪一片空白。 女人用力过度的指节微微泛颤,上头还沾着情动的淋漓,周奐却丝毫不介意地与她十指相扣。他俯身吻过她眼角,「舒服吗?」 顾怀之回过神,羞赧地点点头,眼底有着几分难为情。 这男人怎么每一次和她上床,都净教她些她从前认为自己做不来也不该做的事? 每次总把她弄得格外淫靡 儘管是人都会有生理需求,但她从小就被教育女孩子该洁身自爱,要忠贞自守,这副身体一辈子只能属于一个男人,也只有在婚后才能与丈夫发生亲密关係。 结婚之前,那处是连自己也不得触碰的禁地。 青春期的孩子多半懵懂好奇,顾怀之也不例外,只是她也怕疼,始终没敢做多,就是成年以后,偶尔在夜深人静之际自寻欢慰,她也是保守为之。 可刚才经歷的,却是一种远比男人前两次抚触自己都还要来得更令人愉悦的感受,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如何的触碰会令身体感觉舒适,也知道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速度和力道能最切合当下的需求,所以很快就得到了生理上的满足。 周奐说得对,最了解这副身体的人是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