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事情说起来都很轻巧,办起来却没有一样容易的。 可她不怕,还相信自己终会一样一样办成的。 萧景没想到玉宝音是个如此执着的,将她接到了府中,他就钻进了书房。 他觉得自己没法面对她。 一天前,他爹让人送了封信给他,说的是要立萧般若做太孙了,要追封以前的他,也就是萧楠为太子,要封现在的他做勤王。 如果元亨不是他的亲外甥,他真不会觉得他爹做了皇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哪怕是得来的方式有些卑劣,那又怎样呢?男人在追求权力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下限好讲。手段也是本事的一种,谁又能说他爹凭的不算是本事呢! 可那层血缘关系是脱不掉的,外祖父承了外孙的皇位,怎么想他都觉得无法接受。 那厢,走了萧景,秦愫关起门来和玉宝音说悄悄话。 她斟酌了又斟酌道:“你和元亨…到底进展到何种地步了?为何你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若只是稍有好感,狠心断掉就是了。 不像她与玉荣乃是真正的夫妻,水|乳|交|融有了共同的女儿,那样的感情应当是玉宝音和元亨不能比的。 说白了,她不同意玉宝音北上。 八个月过去了,若是元亨真的活着,怎么可能一点音讯都没有呢? 她当然是不愿意看着玉宝音受伤,“情”字最伤人,若是用情不深,能及时抽|身,那是再好不过的。 玉宝音戳着手指头道:“也没到什么地步……我就是觉得他死不了,我想去找找他。” 然后就再不肯讲其他的。 就是母女情深,有些东西也不能分享。譬如,感情。譬如,忧虑。 秦愫知道女儿的倔强,便狠下心道:“你去找吧,找了若是找不到呢?” “哦,那就一直找。” “哼,像你这样不会死心的我可见多了,找来找去无非两种结果,一种是人死了,另一种就是人在哪个地方,还在哪个女人的怀抱。” 秦愫真的是气坏了,有多心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玉宝音笑了,“娘,你别吓唬我,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懂什么叫做害怕。死了,我就埋了他。要是和旁的女人在一块儿……我也埋了他。我找他就是自己想去找,跟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就是找找看呗,反正我闲着也没什么事啊!” 秦愫一怔,便再也没了劝阻的话。 到了晚间,秦愫对萧景道:“宝音…明日就要去长安了。” 萧景“哦”了一声,没有接话。 两个人便和衣躺下了。 一直睡到半夜,萧景就像发梦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对身旁的秦愫道:“天亮,我同宝音一起去长安……还要一起北上。你收拾一下东西,我让冒越护着你和南儿去北梁。” 他要做的是他爹不会喜欢的事情,不是说他爹一定就有斩杀亲子亲孙的狠心,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那么好、那么至高无上的权力,总是叫人心不由己。 玉宝音起了个大早,叫梁生套好了马,就等着和秦愫他们告别了。 对于萧景的临时加入,玉宝音只是眨了眨眼睛,道了一句:“萧爹,说不定要走很久呢!” 萧景道了句:“没关系”。 玉宝音瞧了瞧拽着马尾念念不舍的萧南,道:“也行”,这说的是,萧景要送秦愫和萧南去北梁的事情。 她又道:“商轨也在北梁,自可以教导好南儿的。” 老的安排好了后患,大的也安排好了小的。 就这样挥挥手告别了,可能是几月之后再相见,也可能是几年后! 她爹的记事本上说:只有这里的距离才能被叫做距离。 她一直不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凭着追星的四只脚,几乎走遍了南朝,将来也要踏遍了北方。 她不觉得寂寞,也不觉得枯燥,就这样跑来跑去,是为了心里头的希望。 她的十六岁,不在夫家,却在马上,也是好一个碧玉年华。 ☆、97|1 有的人隔了半辈子不见,却丝毫不会有陌生的感觉。 而有的人只有隔了八个月不见,再相见的时候陌生的就好像第一见面。 萧般若这个太孙,在谁的面前都可以威风的起来,可是见了他爹和玉宝音的时候,谁若叫他一声“太孙”,他是没有底气答应的。 尤其是瞧见他爹那张不会笑的脸,说不出他爹是因为埋怨,还是因为心疼。 他的心里也有些许的不自在。 太孙住在东宫,萧景和玉宝音到了长安,还是住进了空置了许久的高远公主府。 萧般若安排好了一切,并没有久留,就回了东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