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有些人生来就带了一股邪气,就好似玉宝音,不管和谁打架,和几个人打架,更不论男女,赢得都是她哩。 元亨小小地别扭了一下,道:“不是你说要练剑给朕看的!” 好吧!玉宝音也就是带口说那么一下,扭头就不记得了。 也就是那日她瞧着皇帝瞅着她的“追光”眼馋的不行,怕他又像以前那样,想个歪招将追光据之己有,这才一时兴起,对他说了一句那样的话语。 追光,以前叫不叫追光,她不知道!反正,自打萧般若将此剑送给她做了生辰礼,她便给它起了这个名。 追光和追星一样,都是她的宝贝呢。她将它盘在腰里,寸步不离。进宫盘查的时候,那些负责盘查的侍卫,根本就看不出端倪。 不过是未免留人口实,她主动在皇帝的面前亮出了追光。嗯……这是唯恐哪一天别人拿她带剑进皇宫的事情做文章,提前和皇帝通通气。 玉宝音又不会实话实说,说他根本就不记得要练剑给皇帝看的事情。 不就是练个剑吗?完全没有一点儿压力。 她一个侧翻跃出了九霄亭,就在亭前刚刚泛起绿的草地上站立,而后右手探向了腰间,摸出了追光。 在二月的太阳下,追光亮的让人不敢直视它的光芒。她的手腕轻轻一抖,只听它在轻吟。 商轨交给他的那套剑法,据说是从剑舞中演变出来的,其招式可想而知会有多么花哨,也可想而知练起来有多么的艰难。 为此,玉宝音不止一次的抗议。 商轨却道:“花哨了好,想用它来杀人就可以杀人,想用它来悦己就可以悦己。练剑又不是劈柴,三招两式只是比拼力气。” 抗议的多了,玉宝音也就没有了抗议的耐心,反正商轨整个人都是花哨的,指望他从简,只能白费力气。 耍给皇帝看之前,玉宝音还不忘对他道了一句:“招式太多,我还没有练熟,随便练几式给你看看可行?” 元亨道:“几日不见,你的啰嗦都快赶上朕的母后了。” 玉宝音便不再言语,手腕又一抖,挽了个剑花刺出去。 元亨和萧般若练的都是银枪,若非得做出区别,萧般若的是虎头银枪,他的则是龙头银枪。 说的是,银枪乃百兵之王,长而锋利,灵活快速。 可玉宝音的软剑,还可以像鞭子一样挥动,一击不中,只要抖动一下,就可以迅速下一击。倒是和她的脾气一样,让人防不胜防哩。 元亨看的着迷,不由自主地就走下了九霄亭,且越走越近,没防着,也立在了那片绿草地之上。 又逢玉宝音正耍得兴起,只顾着左翻腾右翻腾,哪里会想到后面还站着皇帝。 她一个借力腾空,落下的时候,刚好踩了他一脚,又因着落地不稳,眼看就要倒地。 元亨也顾不上脚疼,顺手就扶了她一把。 两人四目相对。 玉宝音眨了眨眼睛,眼神里分明写着:好好的不在九霄亭里呆着,你到底下来做什么? 元亨就咧了咧嘴,道:“朕的脚!好疼。” 活该好吗! 轮到玉宝音不高兴了,站直了身子指着他道:“皇上,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但,人长。 皇帝是个没有眼色的,只能说他的眼睛长在了头顶。 元亨就还是那句话:“你踩着朕的脚了,很疼的。”说着还到抽着凉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