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清醒过来了?清醒过来自己洗脚。” 赵莺莺说着起身,然后找出茶叶和滚水,冲了一壶浓浓的茶:“桃儿,弄些酸果子来!” 赵莺莺端了苦茶的酸果脯给崔本:“这会儿恐怕厨子都散了,做醒酒汤也麻烦,拿这些个将就罢!” 崔本独自生活已经有几年了,平日里虽然有大嫂偶尔关照。可毕竟住都不住在一起了,照顾的机会少之又少,崔本更多的时候是‘自生自灭’的。譬如谈生意醉的厉害的时候,那些伙计最多也就是把他送回家而已,难道还指望有什么别的吗? 若是大嫂惊动了,或许还有一碗醒酒汤。若是大嫂也没有注意到,以崔本酒醉后的安静,只等着第二日天明后头痛欲裂就是了。 一口苦茶下去,神智清明了几分,赵莺莺拈了一颗酸果脯塞到他嘴里。这酸是真酸,也不知道今日过喜事,怎么想起准备这种口味的吃食。这时候倒便宜了崔本,一口酸果脯下去,好像头脑中打了一个机灵,赶紧喝一口茶压一压。 等到赵莺莺让桃儿煮了一碗鸡汤小馄饨送过来,崔本舒舒服服吃完,甚至意犹未尽的时候,他这酒也就算是彻底醒了。 桃儿早就有李妈妈教过,这时候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新房,住到了暂时堆放着赵莺莺嫁妆的耳房。这既方便她看守这些嫁妆,也和新房离得近,方便有什么事过来伺候。 崔本已经除了外衣,靠在一个厚厚的大迎枕上。赵莺莺则是坐在梳妆台前卸掉那点简单的钗环和脂粉,嘴唇上的薄红被轻轻地擦掉,有一点点胭脂蹭在了赵莺莺小拇指上,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红痕。 那一点红痕淡淡的,但是不晓得为什么,就是十分刺崔本的眼。以至于他站起身,到了赵莺莺的梳妆台前,拉住了她的手细看。赵莺莺哪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赶忙抽回了手。 “你穿着中衣下床做什么?当现在已经起春了?却不晓得阳春三月晚间最凉,容易伤人呢!你赶紧回床上躺着,把被子盖的严实一些。”赵莺莺说着还拿手去推崔本,只不过她哪里推得动崔本。 崔本顿了顿,好像是沉默。只是这若是沉默,那沉默也太短了!崔本短短的几息功夫,猛然弯腰把赵莺莺抱了起来。赵莺莺被吓了一跳,一下抱住了他:“呀!本哥你做什么,快放下!” 两人一下翻上了那张架子床,也幸亏褥子铺的极厚,赵莺莺倒是不觉得疼。只不过一明一暗之间,她已经被崔本给抱在了怀里、放在了身下。 龙凤喜烛亮着,发出轻微的燃烧声。崔本放下了红帐子,便只有微弱的光透进来。 赵莺莺看不见崔本的神色,只能拿手去推他:“本哥,你放我一下,我还没有脱了外面衣裳呢。这样压着,衣裳就全完了。” 其实赵莺莺也不是在意那一身衣裳,就是冥冥之中明白要发生什么,十分紧张起来。人一紧张就容易没话找话,她现在就是这样了。 “衣裳不打紧。”崔本这样含含糊糊说着,手上就去解赵莺莺这件对襟袄儿上的一长排盘扣。这种扣子平常解起来容易的很,可对于身处幽暗帐中、微醺的崔本来说,就好像是永远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不容易解开一个,一摸下面却还有更多的盘扣。崔本解到第三个就十分不耐烦了,想要胡乱拉开袄儿里面的衣裳——这怎么可能,现在还是天气乍暖还寒的时候,赵莺莺穿的可不少。 袄儿里面还有一件棉胎的背心,然后才是中衣,最后还有一件肚兜心衣。特别是那件棉胎背心,也是系扣子的,一样要解! 崔本半晌没有进展,想使劲,又怕赵莺莺生气。便干脆靠在赵莺莺脖颈上,亲个不停:“莺莺,莺莺...你自己解开好不好?” 赵莺莺不说话,扶了扶崔本的肩膀。悉悉索索中解开了袄儿的扣子,然后又解开了背心的扣子。崔本立刻跟着她的手,把这两层衣裳给剥了下来。剩下的中衣是斜襟系带的,好解的很,崔本抽开了系带,看到了里面红通通的肚兜心衣。 崔本去咬赵莺莺的肚兜系带,又在她软软的肚皮上摸了摸。赵莺莺怕痒立刻躲开了:“...别弄那里,痒的很呢!” “哪里痒?我不知道啊。你教教我,教我把手放到哪里去。” ......... 赵莺莺起床最有准点,无论经过什么事都一样!这会儿她就睁开了眼睛。因为厚重红帐子的关系,她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天色,可是心里估计地出来时辰——往常这个时候正是她铺床洗漱的时候。 按理说,今天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