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回头看着他脸,淡淡说道。 徐管家勃然变色,张了张嘴,一副见鬼一样的表情愕然盯着她,半晌才不可置信的迟疑道:“郡主您这是什么话?王爷他——” “徐管家真的很想叔公醒过来吗?”褚浔阳冷然的一勾唇角,却是没等他说完已经再度出言打断。 徐管家越发摸不着头脑,嘴上却是脱口回道:“这是自然!” “呵——”褚浔阳嗤笑一声,负手立在褚信的床前,仰天吐出一口气,凉凉道:“可本宫倒是觉得他已经没有必要再醒过来的必要了!” 徐管家闻言,胸口突然蓦然一震,有些急躁的脱口质问道:“郡主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褚浔阳一抖裙子,转身坐在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后面褚琪枫就款步踱到那张大床之前,神色晦暗的看着床上安睡的老人,冷冷道:“有人自己要找死,难道本王还要拦着他不让吗?” 徐管家勃然变色,心里抖了一抖,张了张嘴却是戒备着没有说出话来。 下一刻,褚琪枫已经重新回头冲他伸出手去,道:“解药呢?拿来吧!” 徐管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防备至深的看着他,迟疑道:“小的不——” “别说你不明白哥哥在说什么。”褚浔阳冷声打断他的话,目光却也不再往他身上落,只就看着大门口洒进来的阳光,神情有些悠远而迷离的慢慢道:“为了布这一个局,叔公这也算是不遗余力了,身体力行,死而后已么?就直冲着他这份自我牺牲的决心,本宫和哥哥这样做晚辈的也该是成全他的。不是说他中蛊了吗?把解药交出来吧!” 褚浔阳的语气一直很轻缓,短短的几句话却已经听的徐管家一身的冷汗。 “郡主——”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发虚,捏着汗湿的手心道:“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怎么就成了王爷布局了?王爷分明也是受害者,一时不查出了这样的祸事已经是叫小的这里都跟着乱了套了。” 褚浔阳的唇角勾了勾,这明明应该是一个微笑的表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这个表情呈现在她脸上,看上去却寡淡的很。 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根本就没有收回来的打算,只就手指轻轻叩着桌面道:“你不需要解释什么,本宫不是来和你讲道理的,也没准备听你任何的解释。或者你交出解药,本宫给你个痛快点的死法,也或者——” 她说着,突然刻意的顿了一下,又再看了眼床上的褚信道:“你若身死,那解药也就可以跟着你一起长埋地下了。” “郡主——”徐管家的面皮僵硬,还是期期艾艾的开口。 “千方百计的引我哥哥和褚其炎前来,欲先杀之而后快?为了能够顺利上位,并且为以后扫清障碍,褚信他这也算是不遗余力了。”褚浔阳道:“我不管他是中蛊还是中毒,终归这个苦肉计他既然已经用了,本宫就会成全他。” 说话间,她的目光突然一冷。 徐管家猛地打了个哆嗦。 然则还不及他再有所反应,褚琪枫已经对守在门口侍卫一招手。 两个侍卫冲进来。 徐管家也是看出来了,和这兄妹两个再多说无益,扭头就要往窗口的方向扑去。 褚琪枫的目色一寒,一脚踹飞一把座椅。 椅子撞击在徐管家的后背上,立刻就散了架,徐管家也是哀嚎一声,喷了一口血扑倒在地。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拿住了他。 院子里的下人们闻讯涌进来,见到这个场面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及,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 褚琪枫已经面无表情的一挥手道:“这个奴才吃里扒外,与南华人合谋对睿叔公下蛊,图谋不轨,押下去处置了吧!” “不——”徐管家的声音嘶哑,想要辩解,却因为被褚琪枫踢伤了心肺,声音嘶哑,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侍卫上前将他拖了出去。 褚浔阳也就跟着起身走了出去。 褚琪枫在后面多留片刻,临走前又深深的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褚信,眼中神色莫名一深,然后才回过神来对大门口一群惶恐不已的下人吩咐道:“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