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亮之前接应的人应该可以找过来。” 说话间他已经开始动作利落的取了火折子生火,然后把砂锅架在了火上烧开水。 适容一直站在旁边岿然不动的看着他的动作,目光时而迷离时而冷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逸架好了火堆,又四下里环视一圈,就走过去,拆了里面床上木板搬过来,又将床帐整个儿拽下来铺好,这才抬头招呼她,“过来烤烤火吧,别染了风寒。” 适容没动,只是双眼出神的盯着那火堆发呆。 苏逸等了片刻,终于无奈,走过去要牵她的手,这一次却是被她避开,自己走过去在那床板上坐了。 苏逸无奈的摇了下头,坐在了她斜对面。 适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游离的盯着眼前闪烁不止的火苗,若有所思的沉默不止。 苏逸间或抬头看她一眼,眉峰敛起的程度就越发的深刻几分,却也没说什么。 火堆架起来,熊熊火光之下屋子里也暖和了不少,不多时那砂锅里烧着的水就开了。 苏逸取过碗,倒了水,见到对面的适容还在发呆,就只能起身过去把半碗水递给她,叹息一声道:“喝点热水去去寒吧。” 适容收回目光看了眼他手里犹且冒着热气的瓷碗,抿着唇角却是没动。 苏逸的眉心隐约一跳,隐隐的叹了口气,只能拉过她没有受伤的一只手,把碗塞到她手里。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恍然记起她另一只手上的伤,就又取了金疮药,撕了布条下来给她重新上药包扎。 适容一直沉默的看着,眼神凝固而无一丝的波动。 苏逸一直替她打理好伤口,又将她的袖子都一并整理整齐,迟疑之下还是正色看向她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这个样子,很显然是已经被皇帝视为叛徒,若在今夜之前还有缓和的余地的话,那么现在—— 失踪了那么一大批的暗卫,方才又是他出手带了她出来,皇帝那里是一定不会再允许她回头了。 适容闻言,一直封冻着的眼神之间这才缓慢的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抿了抿唇,忽而便是有些懊恼的质问出声,“为什么要救我?” 苏逸皱着眉头看着她眼中变化莫测的情绪。 如果只是皇帝的逼迫,这女人当是不至于如此的。 这一个晚上这个女人的种种举动都太反常,他多少是能猜测出一些内幕的,这会儿横竖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索性也就吐出一口气,斟酌着开口道:“你之前做了那么多事的事,都是因为那个人吧?” 适容闻言,忽而便是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她不说话,苏逸心中却是了然,一边拨弄着眼前火堆,一边道:“是现在你被皇帝怀疑,所以就不能留在他的阵营里了?” 可以被利用,却不甘于被舍弃,这个女人—— 这到底持有的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苏逸想来,没来由的突然就是觉得心里隐隐发闷。 他定了定神,再次抬头看向斜对面的女人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为浔阳郡主做了那么多?褚浔阳她——” “这不关你的事!”他的话音未落,却是被适容冷声打算。 她骤然抬头看向对面的男子,可是即将破胸而出的愤怒却在对上对方深刻而审视的眸光时骤然堵在了胸口。 下一刻,她已经再度扭头别开了事先。 苏逸看着她留给自己的侧影,心里玩味着,不禁便是略带几分自嘲的笑了笑,道:“他对你很重要?离开他,不用再替他杀人了也这般难受吗?” 他一早就猜到了,这个女人绝对是另有其主,真正效忠的并不是皇帝,直到了这一晚才终于得意证实。 她为了那个人筹谋一切,涉及杀人,甚至于不惜冒险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一再的出手,这分明就是拿了性命再拼。 可是今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