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简一死,她就注定了是要守寡一辈子的。 这样的傻事,女儿怎么会做? 郑氏听了这话也才稍稍放心,坐下来安慰了褚灵韵一阵。 * 东宫。 张云简的死讯一大早就传了出来,褚浔阳也都没当回事,只就问了一句作罢。 下午的时候姚夫人又带着姚锦轩登门道歉,褚易安只见了两人一面就让曾管家把人请到了大夫人那里。 姚家老太爷的规矩极严,所以姚家的家风相对的也十分严苛。 姚锦轩醉得厉害,昏睡了一夜起来就被老爷子动了家法,事后又马上备了厚礼让儿媳带着孙子过来赔罪。 褚易安的为人不苟言笑,姚夫人见他的时候直吓了一身的冷汗,好在是褚易安也只是说了两句并没有过分苛责。 到了雅庭居,姚夫人喝了一杯茶才稍稍定了惊,面有愧色的对大夫人道,“妹妹,都是锦轩糊涂,昨儿个让宁儿受了委屈,又险些丢了两家的面子,我今天都没脸来见你了!” 出了那样的事,大夫人说是半点脾气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一夜未眠之后这会儿怒气反倒是差不多压了下去。 “嫂嫂别说这样的话,事情我都跟宁儿问过了,也不全是锦轩的错。”大夫人道,她和哥嫂的关系一向都维持的不错,叹息一声看向跪在面前的姚锦轩,叹了口气道,“锦轩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秉性我是信得过的,只是这一次的事,你也太不小心了,跟那些人往来怎么也不多个心眼?” “都是外甥大意,险些闯下弥天大祸,我——”姚锦轩道,想到头天晚上的事就羞窘难堪了起来,“是我对不起表妹!” 他是个规规矩矩的读书人,又是姚老太爷一手教导出来的,平时都是循规蹈矩,哪怕出去应酬也是和一些志趣相投的朋友一起的场合居多,昨天也是借着上元节的气氛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冱水河边赏景的,后来遇到了郑文康一行热情相邀,盛情难却之下就一起上船喝了两杯,谁曾想就会落了别人的圈套了。 “这孩子就是读书读傻了,进翰林院也有两年了,学问是每日都有长进,就是不长心眼!”姚夫人也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姚老太爷的处事低调,自己的几个儿孙虽然都有官职在身,却大都是干领着俸禄的清闲差事,所以姚家这一门虽然清贵,细数起来却是十分平庸的。 姚锦轩面有愧色,受着自家母亲训斥,心里也是懊恼异常。 他和褚月宁两小无猜,其实是从很小的时候姚夫人就对他透露过将来两人八成是要结亲的,因为知道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所以打小他对褚月宁就特别上心,褚月宁又是个乖巧懂事的姑娘,虽然男女有别,两人接触的机会不多,但他心里却是早就认了这个小妻子的,如今婚期都定了,却险些酿成祸事,他自觉无颜去对褚月宁交代。 “姑母——”心里乱糟糟的很是迟疑了一会儿,姚锦轩要是迎着头皮道,“宁儿她——还好吗?” 大夫人瞧着他紧张的神色,心里残存的三分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听说你爷爷动了家法了,你吃了苦头就长长记性,也别跪着了,起来吧!”缓了口气,大夫人道。 姚锦轩整理了衣袍起身。 姚夫人还是有些紧张的抿了口茶才道:“妹妹,方才我见过殿下了,他对此事倒是也没说什么——” “算了,说起来也是有惊无险。”大夫人道,“锦轩是我自家的侄儿,只要他日后对宁儿上心,我自然也会担待。” 姚夫人听了这话方才放心。 姚锦轩下午还要回翰林院去当差就提前告辞离开,姚夫人留下又和大夫人商量了好事大婚有关的事情,差不多到了晚膳的时辰才起身告辞。 送走了姚夫人,大夫人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些许下来。 如沫走过来,替她揉了揉太阳穴,道,“小姐还在想昨天晚上的事吗?” 大夫人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褚月宁就是大夫人的心头肉,有人算计到她的头上来,大夫人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沫十分清楚她的心思,就叹息了一声道,“说起来这大郡主也真是脑子昏聩了,身后没了雷家撑腰,还不知收敛的对自家姐妹下手,也太不知道轻重了。” 雷侧妃死于褚琪晖之手,褚琪晖又被贬为庶人,雷家见风使舵,当即就和褚琪晖这么个弑母的罪人划清了界限,并且单方面强行退了褚月妍和雷叙的婚事。 按理说这些事本就是雷侧妃母子咎由自取,褚月瑶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会为此迁怒,公然和东宫做起对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