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老夫人不断唉声叹气,似乎觉得平南侯府已经毁了一般。阮天祁自然没有去劝慰,依然是沉默寡言。二人来到礼部,拜见了礼部侍郎沈侍郎。沈侍郎年纪瞧上去比阮天祁略大,但依然面目清秀,偏偏男儿。 他身着青色梅花官服,上前与阮天祁行了一礼。阮天祁领着老夫人与他细说此事。那沈侍郎正是上书参本之人,阮天祁好说歹说也是平南侯府之人,虽然如今已经建了新府。对与阮天祁的问话,沈侍郎还是含糊着。 阮天祁见从沈侍郎口中问不出什么,也不强求。一旁的老夫人则是心中担心坏了,她看着沈侍郎,目光带着几分埋怨。她记忆中可从未做过对不起这沈侍郎的事情,不知他故意对付平南侯府,到底有何用意。 “沈侍郎,你与老身可相识过?”老夫人问话道。 “不曾相识。”沈侍郎淡淡的回道。老夫人一听此话,眯起眼,凛冽的寒光打量着沈侍郎。这沈侍郎看着很是朴素,身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袍子,这袍子似乎许久都未曾换过,已经洗得有些发白。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为难平南侯府?” “老夫人,您这话下官不明白所谓何意,”沈侍郎抬了下眼皮打量着老夫人,“下官是朝廷官员,平南侯府触犯了礼部条令,难道下官还要帮着平南侯府隐瞒朝廷不成?” 阮天祁打量着沈侍郎,他与老夫人则不同,对沈侍郎颇为好感。这沈侍郎瞧上去是一个清官模样,说话不卑不亢,很是令人喜欢。阮天祁劝说了老夫人,将老夫人送回去后自己则是再来拜见沈侍郎。 沈侍郎对阮天祁心头很是好奇,阮天祁的事迹他也听说过不少。传言从小是在宫外养大,与平南侯府不亲近。虽是嫡子,但受的待遇却比庶子还不如。像这样的男子如今却是坐上了二品官员,又有封号的大将军,实属不易。 “阮将军想问在下什么?”与刚才不同,沈侍郎对阮天祁的态度倒是和睦的。 “沈侍郎,本将军倒是想问问你,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既然你已经查出了平南侯府私自练兵一事,可否想到这背后的缘由?”阮天祁问道。 沈侍郎微微一笑,他捧过桌上一盏茶喝了一半,润了润喉,这才开口道:“这件事最后调查的人应该是刑部才是。下官只是觉得平南侯府这私兵一事不合礼数条理这才参了平南侯府一本,至于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则不由下官去管。” 沈侍郎的声音清清淡淡的,阮天祁轻声笑笑也并没有再问下去:“此事何时开审?” “三日后三司会审。”沈侍郎开口道。阮天祁闻言,点点头,站起身子与沈侍郎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了礼部。 他并未出宫,而是去往了正和殿。正和殿内皇上如今正生着闷气,皇后在一旁劝慰着,但皇上的龙颜却丝毫没有好转。他听公公来报,阮天祁要来。思忖片刻,将阮天祁请入了殿内。 “你今日是来求情的?”庆帝冷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