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沐,不许无礼。”罗晖道,他瞧向阮天祁,笑了笑,“阮将军,我家小女喜欢说笑你别介意。” “不会,罗小姐说话很风趣。”阮天祁道。一旁的罗水沐听到阮天祁如此说甜甜一笑,她欠身行礼道:“水沐不打扰阮将军与爹爹议事了,先行告退。” 说罢,罗水沐转身离去。阮天祁与罗晖进了书房,罗晖从书架之上取下一本厚重的账本,账本之上布满灰尘,纸张已经泛黄。“阮将军,这便是你要的柳府的账本。”罗晖道。阮天祁拿过账本仔细翻看,账本上仔细记录了柳府往年年生的记账与出账。 “你说有问题的地方是指的哪里?”阮天祁问道。罗晖接过账本,指着其中一笔开支。上面写着钱庄出账三千两,其中有一千两并未记录在账本之上。阮天祁瞧着,往后翻了翻,果真每月柳府必有一千两不知所踪的开销。 “这账本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阮天祁问道。罗晖沉声片刻,叹息一声:“是我的上一任巡防营总管,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在府中自尽了。”阮天祁握着账本的力道重了几分,他看向罗晖:“是自尽还是被灭口?” “这就看阮将军的理解了。”罗晖干笑两声,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话说回来,阮将军为何突然对柳府的事情如此看重?难道阮将军是怀疑您夫人的事情与这柳府有关?” “罗大人是聪明人,天祁也不必与您绕圈子,正是如此。”阮天祁道,说罢将手中的账本递还给罗晖。阮苏笙猜测得果然没错,柳府的黑账果然是在罗晖的手中。那每月的一千两或许正是柳府做地下买卖而用,其中的周璇之地很有可能是王秀姝所在。 “阮将军可是要与柳府作对?”罗晖问道。这账本他本不想与人提及,可阮天祁却有着圣上的口谕,他必须无条件服从于阮天祁。罗晖猜想不透,连柳府都不知晓这账本如今在自己的手中,这阮天祁是如何知道的。 阮天祁瞧了他一眼,并未回话。他走上前,手掌覆在账本之上:“这账本在罗大人手中只是一个烫手山芋罢了,可否允许天祁带走。” “阮将军请随意,只是希望这账本阮将军别告诉陛下是在下官这里得到的。”罗晖道。阮天祁说得没错,当初他接下账本不过是因为他与上一届总管的情分,但他却未遂了那人的心意,将账本交与庆帝,如今这大庆天下谁人不忌惮柳府。 阮天祁点点头,他心中却甚是不解,这罗晖到底是大庆的臣子还是柳府的臣子。此话他当然没有讽刺出口,他也知晓罗晖的为难之处,毕竟他官职低微,如今他没有成为柳府的走狗便是他存留的最后的尊严吧。 “罗大人,天祁就不多留了,明日在巡防营相见。”拿过账本,阮天祁准备离开。罗晖起身相送,阮天祁阻拦道:“不用送了,罗大人两日没归家恐怕您的家事已经等着急了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