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魏丹心乱如麻,她低头,见自己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熬干。她摇头,伸手唤一宫人将眼前的茶具撤下。“一男一女?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魏丹问道。 “奴婢听方已将军说是王爷请来的客人。”婷儿道,她口中的方已将军正是将阮天祁几人绑架而来的黑袍男子。婷儿与方已有交情,所谓的交情正是不能见光的床第之交。魏丹为了能掌握金烈炎身旁的情报,让婷儿勾引了方已。 “婷儿,王爷现在在哪儿?”魏丹垂眸思考片刻,轻声问道。婷儿稍作思考,道:“在宛侧妃处。” 魏丹稍歇一口气,如若金烈炎知晓他曾与百合的孩子被她扼杀,定是要拿她是问。金烈炎并未来找她,说明他还不知晓这件事。魏丹想来也放下了心。百合这个女子性子怯弱,当初自己与各宫妃子欺辱与她时,她隐忍着。看来过去这么多年,百合的性子依然没变。 魏丹见暮色已暗,唤人点灯后便坐在梳妆台前去妆。褪去妆容的她眼角浮现几缕细纹,如同丑陋的蚊虫脚一般依附在她的脸上。魏丹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已满三十的她容颜正渐渐走向衰败。不由得,一种莫名的火气上了心头,魏丹一挥手,铜镜闻声碎落与地。正为魏丹梳理秀发的婷儿双肩微微一颤,她蹲下身子,将铜镜一片一片的捡起。这已经是这月的第十面镜子。 婷儿是在魏丹来魏林府时,将她赐予魏丹的。她当时很是欣喜自己能跟着如此受宠的主子,可事与愿违,不到三年,金烈炎来魏丹寝宫的次数越发的减少。这一年来,只踏足了六次。而魏丹的性子野越发的狂躁不安。常常摔坏宫中的物品。 在常人眼中瞧来,魏丹仍是金烈炎最为宠爱的妃子,可只有她身边人知晓,魏丹已经快要失去宠爱。 “不知晓师傅是否察觉到古怪了。” 王秀姝道。他们一行人已经在都城呆了两日,算上来都城的时日已经五日。金烈风王秀姝不甚了解,但阮苏笙她却知晓的,阮苏笙了解他们的能力,上山采药花费不了几人太多的时间,五日已经是稀奇了。 “师傅他老人家与我有何恩德?”一旁的阮天祁问道。王秀姝想了想,将阮天祁与阮苏笙她曾听闻过的所有往事都一一讲给了阮天祁听。在听到自己曾是乡下猎户时阮天祁神色微微诧异,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这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阮天祁曾与长歌一同生活时,他能熟练的使用弓箭射杀猎物,当时的阮天祁就怀疑自己也许曾经做过猎户。 阮天祁看着眼前的王秀姝,这几日与王秀姝相处下来,他察觉这女子看上去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她机敏睿智,从容不迫。他似乎明白为何曾经的自己会喜爱她。“当初误会你的事情,我与你道歉。”阮天祁道。 “什么事情?”王秀姝故作疑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