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男子生得俊美,身上却是布满伤痕。长歌将他扶到自己居住的地方,用采集的草药为她擦拭着伤口。男子昏睡了三天三夜,嘴中一直嘟囔着什么,长歌俯下身子仔细听,恍惚是一个人名。 她去集市卖掉猎物维持生活,回来时男子已经醒来。他脸上尽显茫然,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长歌走上前去,轻声问道:“你醒了?伤口还疼么?” 长歌的声音已然足够轻,却还是吓了男子一跳。男子望着她,眼中全是戒备:“你……是谁?” “我叫长歌,这里是我的家。你从树上摔下来晕倒了,我将你扶到我的家中。”长歌道。男子半信半疑的瞧着她,眼中的戒备却是没有少半分。长歌全然不在意男子的目光,问道:“你呢?你是谁?为何会在山林之中?” “我……是谁?”男子重复道,他回想着,脑海之中却是一片空白,他丝毫没有自己是谁的记忆。男子努力回想,回应他的是一阵连着一阵的头疼。他摇摇头,道:“我忘了……” 长歌见他想得如此困难,也没有难为他。她收留了男子,男子的伤还未好,她便日日照顾男子的起居,长歌没有文化,为了方便叫男子,他给男子取了一个顺口的名字:“阿牟。” 有一日,长歌上山狩猎,一不小心落入早已被掩埋的枯井之中。脚踝受伤的长歌无法动弹。眼见着天快暗,她却是听闻熟悉的呼喊声。她努力的回应,仰头便望见阿牟。阿牟将她背出枯井,她第一次躺在男人宽大的肩膀之上,阿牟的背如此结实暖和,不知怎地,长歌的心不自觉的加速跳动,脸色微红。 这几日她受伤在床,阿牟全然包了所有事物。阿牟打猎比她更为熟络,能猎到她不能狩猎的大物。长歌觉得,有一个男子在身边的感觉如此之好。 “阿牟,你可是想通了娶我?”长歌终是问道,阮天祁不知,长歌的这句问话鼓足了她半辈子的勇气。阮天祁知晓,如若自己再不回应她,对长歌是不公平的。阮天祁开了口:“长歌你听我说,我叫阮天祁,是大庆人,我已经娶亲了。” 阮天祁话音刚落,长歌的眼眸闪过一丝惊愕,末了却是化为泪水。她的期待终是幻灭,她苦笑两声,手指抹去眼中的泪水:“阮天祁,这名字真是好听,你恢复记忆了么?” 阮天祁摇摇头,将金烈风告知他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了长歌。“阿牟,我不在意。”长歌道,阿牟就算娶亲又如何,她已经认定了阿牟,他去哪里她便跟着去。她知晓,男子三妻四妾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跟着你。”长歌说着握住阮天祁的手,阮天祁神色一动,却是将手从长歌手中抽去,他摇摇头:“我不能耽误你。”阮天祁不知晓他远在大庆的妻子如今如何,自己曾经是否与他相爱过。如若就此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