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仵作低着身子走到了二人面前,他与二位将军磕头行礼后走入牢中开始查探尸体。不得不说宫中的我仵作还是有些本事的,熟练的摆弄着尸体,用烫过火的镊子小心翼翼的从那脖子的淤青中取出一根银针,银针入水后溢出一滩黑色。 阮天祁与朱乐灏二人神色讶异,二人面面相觑片刻,连忙上前查探。“这银针上的毒药,能查出是何种药炼制而成的么?”阮天祁问道。 “这……”仵作的神情有些局促,他动了动眼,道,“如若是太医院的,定是能查出这毒。”仵作碰过许多尸体,对验毒一事他也懂得三分,但此毒他却从未见过,如若是他知晓的,他定是能一眼瞧出。 “这些人是被这毒致死的么?”朱乐灏问道。 仵作点点头:“我瞧了每具尸首,正是这毒所致,根据尸体僵硬程度来看死亡的时辰应是寅时。” 寅时……阮天祁思琢着,问道一旁的李大仁:“发现尸体是在何时?” 李大人看向一旁的侍卫,此人正是一早发现牢中刺客已经身亡的人。那人怯怯的上前,回了阮天祁的话:“回将军,是卯时。”这宗人府的换班时间也正是卯时。 阮天祁沉默了片刻,走出了这阴暗的大牢。李将军领着二人前往宗人府的大堂,将昨日今日的值班侍卫一一唤来了这堂中。阮天祁将一枚银针递给了李大人,命他前去太医院请过太医来查探这毒是何物。 李大人点点头,下去忙活去了。 阮天祁一一询问了在场人员,从他们口中得知,昨日这些刺客在牢中安然无恙,那牢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结果今日一换班送食,却见这些刺客悄无声息的死在牢中。 昨夜看守的两个侍卫早已怯怯微微的跪在地上,深怕阮天祁的责难。毕竟这事是在他两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如若要怪罪起来,他两也难逃其责。 “昨夜真的什么声响也没有?”阮天祁问道。二人点点头,思琢片刻似在回忆,又点了点头。 阮天祁看着二人,如今这二人的生死全在他的手中,自然是不会与他说假话。从寅时到卯时只相差了一个时辰,在这个时辰里凶手悄无声息的混入牢房中,不被人察觉便杀了人,然后再溜出这大牢?这是何种功夫才能做到的。 阮天祁看向朱乐灏,问道:“你能做到么?” 朱乐灏没想到阮天祁会突然看向他,轻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肯定是做不到的,武功还成,但这凶手明显轻功了得,我轻功可不行。”说罢,朱乐灏摇摇头。 阮天祁被朱乐灏的谦逊吓了一跳,他原先以为这小子会对这凶手的功夫嗤之以鼻,但他居然如此谦逊的评价自己,阮天祁对朱乐灏刮目相看。 “但是我有一个疑点。”朱乐灏道。 “什么?” “我刚在牢中闻见了迷迭香,味虽然稀薄,但容易使人丧失清醒,”朱乐灏道,“你两昨日是否有过全身无力的疲倦感?”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