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嫔见自己的行宫被烧的不成样子,自是泪眼婆娑却咬牙低头。绾嫔年纪尚轻,不足十八,被选为秀女入宫不到几月,因她容貌拔尖被庆帝看重。她性子怯弱,这几月来不少妃嫔找她麻烦,她一一忍耐。 这今儿个是公主生辰,谁会在这个日子里在她的府中找她霉运。 庆帝见绾嫔低声不语心生疼惜,将她安排在别院暂住。在她身旁轻声慰藉。柳贵妃瞧见这场景,冷哼一下。眼眸里似乎要射出毒箭将绾嫔射杀。 浅月公主的宴会算是彻底的毁了,王秀姝随着老夫人坐马车回府。回到晴风院的王秀姝继续点着烛光看书。自从来了这平南侯府,她为了能配得上阮天祁的身份一直刻苦专研兵书上的知识,琴棋书画更是没有落下。 阮苏笙曾说过,她冰雪聪慧,如若肯下苦心学习这些日后定会相助到阮天祁。 赵妈妈从门外缓步走入,她步子很轻,手中端着一碗参汤轻缓搁在王秀姝的青丝楠木桌上。“夫人累了一天了,喝这个暖暖胃吧。”赵妈妈从不远处的衣架上取下王秀姝的青纱为她披在身上。 王秀姝放下手中的书,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今儿个随着老夫人去公主宴会,宴会上菜肴虽多但王秀姝却进食极少,跟在老夫人身旁一一拜见达官贵人们。这参汤入肚,王秀姝顿感一阵暖意。 “今儿个夫人随着老夫人去皇宫如何了?”赵妈妈问道。 王秀姝忆起当时老夫人古怪的神色,顿时无奈的笑了笑,轻声答,“老夫人带我见了许多达官贵人,认识了不少人。但有一事我觉得奇怪。” 赵妈妈摸不着头脑:“何事让夫人觉得怪异?” “公主宴会进行一半绾嫔的行宫突然走了水,你说这事是不是有人故意做的?”王秀姝饮一口参汤问道。 赵妈妈虽从未在宫中伺候过,但跟着赵国公府也去过宫中几次。那皇宫气派威严,但谁能想到在那个皇宫里住的有多少外表光鲜亮丽的可怜人 儿呢。 赵妈妈摇摇头,轻声叹气:“皇宫中刀剑无影,每个人都有很深的心机城府,说白了都是些吸人血的,比这平南侯府还要厉害的多,这种事情说不准。” 赵妈妈顿了顿,她知晓王秀姝内心是个菩萨心肠,劝道:“这绾嫔既然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如若她学不会保护自己,自然谁也护不了她。宫中的事情比平南侯府复杂得多,夫人自不必去多闻,免得诲了自己的清静。” 王秀姝点点头。见这二更锣鼓已敲,她觉得有些乏困了。赵妈妈端走空碗下去,王秀姝简单的梳洗下便上了床榻。 午夜。雀生正在晴风院中巡逻,却听瓦片传来一阵轻响。他飞身上瓦,见一黑衣从房檐纵身跃下。他朝那影子追去,拽住那影子的胳膊,那影子却顺势一转,如泥鳅一般从他臂下溜走。雀生反应极快追了上去。那影子却从衣口里掏出一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