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听了莫测一笑,“我倒是觉得挺好。身为凤家的当家人,若是太过完美反而不是什么好事。随性一些,任性一些,多些短处,留些不轻不重的把柄,不是挺好吗?” 国公爷溢出一抹嘲弄,当初若不是凤璟的身体受损,这郡王头衔,包括手中权力,恐怕均不会那么早,那么顺利的就封赐下来。 凤老夫人听言,眼底划过什么,叹息,不再多说什么。 * 看着一身灰衫打扮的蔺芊墨,阴嗜扫了一眼凤璟,带着恶趣,嘲笑,“好好的一个玉少年,偏偏被打扮成了灰老鼠。凤爷你这心眼是不是也太小了些?” 凤璟继续用饭,对阴嗜的话充耳不闻,更没搭理他的意思。 阴嗜转头看向蔺芊墨,“你不是最能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拿捏住了?连穿衣服自己都做不得主了!” 蔺芊墨听力,掀起眼脸看了阴嗜一眼,不咸不淡道,“装扮的那么精致,招人做什么?盼着被捉去小怜馆么?” 一阵见血,阴嗜瞬时黑了脸儿,咬牙切齿,“说这话之前,先看看你相公那张脸…” “天生丽质,丽质天生,你羡慕呀!” “羡慕个屁!等着吧,早晚成小怜馆的一份子!” “进去一次就是不一样呀,看来你对小怜馆的审美很了解呀!” “蔺芊墨…”阴嗜摔筷子而起,横眉竖目。 蔺芊墨懒懒看了他一眼,轻哼,“干嘛!咬我呀?” “你这女人,揭人伤疤你有瘾是不是?” “一戳你伤心事你就跳脚。以己度人,看着我身灰衣服,就应该看的出我的郁闷,没事儿总是戳我伤心处干什么?”蔺芊墨夹一口青菜到嘴巴里,狠狠嚼着,看着阴嗜,“这都是你自己不吐好气换的,该…” 阴嗜噎,抿嘴,死不认错,狠狠瞪着蔺芊墨表达心中不满。 看着阴嗜跟蔺芊墨你来我往,斗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凤璟开始觉得有些碍眼了。特别阴嗜目不转睛瞪着蔺芊墨的样子,那是理直气壮,理由充分的盯着人看。 在凤璟抬眸看向阴嗜的那一瞬,蔺毅谨敏感察觉到气氛开始不对劲儿,虽然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不过… 蔺毅谨伸手拉住阴嗜,正色开口,“阴嗜,这都到陵城了,离京城也不远了,你那里要忙的事儿还有很多,就不用特意再送我们了。我看,吃了饭你就赶紧回去吧!等京城的事结束了,我就回潍城找你。” “怎么?你也觉得我碍眼了?”这话充满怨气。好像被谁伤了心了。 蔺毅谨摆手,“怎么会?我是担心你不在,阴家那些老头们又搞什么花样来?” 阴嗜面无表情,冷哼,声音透着一股阴冷之气,“阴家那些贪心的老货,就是我在,也挡不住他们耍花样。哼,等着吧,要是惹恼我,我把整个阴家都给它端了,他们不是稀罕大房那些东西吗?都给他们陪葬下去…” “阴嗜,不可冲动!就是要毁了他们,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已经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阴家金玉起家,钱庄,典当行,阴家主营。 阴嗜可谓典型的富三代,含着金钥匙出生。托生的好,生活却并不平顺。波折随着母亲离世,继母入门,阴嗜十岁开始波澜就不曾断过。 随着他的年龄越大,越被人难容,且手段越发残忍,血腥。 失母,父忙有心无力护。娇妹烈子,终究抵不过一众恶狼的算计,在阴嗜和同胞妹妹去给母上坟之日,遭遇截杀! 其妹身亡当场,阴嗜身负重伤,堪堪躲过一劫,却辗转被人卖入了小怜馆,几欲遭人羞辱。纵然心中愤恨滔天,却无法挣脱当时不堪之境。就在阴嗜欲跟人拼个你死我亡,也不愿遭受那等耻辱之日,蔺芊墨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如此,阴嗜才有了以后。 他既不死,那么,别人就必须死!他要那些曾谋害过他的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