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有些火辣辣的疼,他平时不太管后院的事情,虽知道云恒行事有些荒唐,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儿子竟然敢干下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事情闹到这一步,哪里是结亲,根本就是结仇。 且不说华家有多大的势力,还有与华家有姻亲关系的世家,就说眼前这位全大昭朝皆知的美人王妃,便是他们周家得罪不起的人物。 谁人不知显王对这位王妃爱重至极,得罪这位就是得罪了王爷,他们周家哪里得罪得起显赫的王侯之家? 想到这,周侍郎恨恨的瞪了身边的周夫人一眼,这个无知蠢妇,竟然纵容包庇云恒做下此等恶事,周家此事若是不好好解决,近百年的基业就要葬送在这个孽障手中了。 “周大人,您请起,”木通笑眯眯的走到周侍郎面前,伸手就要去扶他,他哪敢真让木通去扶自己,道着谢便自己站起身了,因为起身的动作过猛,还踉跄了两步。 他身后的周家侄儿见状,忙伸手扶稳了他,“大伯小心脚下。” 木通看了眼这个周家侄儿,对周侍郎作了一个揖,便走回道马车旁站定。 “微臣教子不当,管家不严,实在有愧,有何面目担得饱学之士这种赞誉。孽子行事胆大包天,亲家要打要罚全凭你们心情,只求亲家看在老夫薄面上,留孽子一条性命。”周侍郎这般说道,转而竟给身为晚辈的华青茂作揖。 华青茂哪里肯受这个礼,他此次来本就为了清算周家慢待自家姐姐的这笔账,哪里肯轻轻松松饶过周云恒。所以在周侍郎给他作揖时,他便移开了身子,然后深深的一揖到底:“晚辈不敢受此大礼,我华家寒门小户,唯求一个公道而已。” 周侍郎苦笑,知道华家是不肯罢休了,在这京城里,华家若只能算寒门小户的话,那么京城便没有几个显赫世家了。 “不管如何,老夫先给亲家道声不是了,门外风大,还请王妃、华公子到府中一叙。” 华青茂没有开口也没动,他在等华夕菀的反应。 “既然如此,便只能叨扰贵府上下一番了,即便是商议和离一事,也没有在大门口议事的道理。” 马车里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是轻柔和缓,但是偏偏说出的话却是半分也不退步。 就在这时,华长葆也坐着马车赶到了,华长葆乃是义安候府世子,也就是未来的义安候,他的出现也就代表着整个华家的立场。 周侍郎见状在心底长叹一声,今日之事,他周家不仅丢了面子丢了里子,只怕连近百年的清誉也丢了。 得罪了华家,日后周家在这京城中,当真要寸步难行了。 “王妃安好,”华长葆虽是华夕菀的长兄,但是如今身份有别,他下了马车后,就给华夕菀行礼。 木通见状,忙上前扶住华长葆,京城里谁不知道义安候府三个儿女感情深厚,若他真的眼睁睁看着华长葆这个大哥给王妃行礼,只怕王妃心里不会多痛快。 “哥哥这是作甚,你我乃是兄妹,怎能讲究如此虚礼?”一直没有露面的王妃终于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旁边的下人忙放脚凳的放脚凳,牵马的牵马,扶人的扶人。 待显王妃扶着一个绿衫丫鬟的手下了马车,众人才在心里惊叹,好漂亮的手,好曼妙的身姿,只可惜带着纱帽,不能一睹美人芳容。 “王妃,两位公子,您进。”周侍郎一家不敢多看,纷纷低下头迎着华夕菀进府。 一行人鱼贯而入,到了正厅后,华夕菀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跪在地上,身上的锦衣十分凌乱,有些地方甚至还渗出血来,瞧着像是刚挨过一顿狠打。 华夕菀看了眼旁边的周侍郎,这个男人倒是舍得下狠手,把周云恒揍成这样,不知道是真的对儿子行为感到气愤,还是做出样子给他们看的? 等无干的人退下,厅中只剩下华家三人、周侍郎、周夫人以及跪在地上的周云恒后,华夕菀才由白夏与红缨伺候着摘去纱帽,在周侍郎的盛情相邀下坐在客座之上,华长葆与华青茂依序在她下首坐下。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