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夕坐起身往后面瞧了瞧,只见郭哲恺边上坐了个外国老头,正在看郭哲恺画画。何月夕从包里掏出一本《日常英语999句》,纠结地背了起来。 奈斯兔米特油、奈斯兔米特油…… 三克油歪瑞骂去、三克油歪瑞骂去…… 刚在机场,葛老师特别叮嘱,说两个人出国在外就要像兄弟一样相互帮助,而他比郭哲恺大,自然要担负更大的责任,平时多照顾照顾缺根筋的郭哲恺……妈蛋!为毛要我当哥哥啊!我才比那白痴大了三个月啊! 十二小时的航程对何月夕来说简直就是煎熬,在空姐上饮料时他还作死地要了杯咖啡,结果太过兴奋,一直睡不着。身边那个从上了飞机开始就一直昏睡的家伙,着实让他羡慕嫉妒恨! 但是叶禹凡居然一觉睡了十个小时,要不是中途他裹着毯子调整姿势,何月夕都要担心他还有没有活着。见身边的人醒来,何月夕寂寞已久的心瞬间燃了起来,问:“你觉得怎么样?” 叶禹凡:“好饿。” “……”何月夕想说,大哥你一觉都快睡到巴黎了,能不饿嘛! 他替叶禹凡叫来了空姐,对方补发了盒饭,叶禹凡吃完后又裹着毯子继续睡。 何月夕眨巴了两下眼睛,本来还以为可以和那家伙聊会儿天的……真是的,他都想叫空姐也喂自己一粒刚才给叶禹凡吃的那种安眠药了! 飞机降落后,叶禹凡才悠悠转醒,何月夕要去找郭哲恺,也没能和叶禹凡再多说两句话。 和郭哲恺碰头后,何月夕立即把自己喝了咖啡很亢奋以及刚刚他边上坐了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的事都告诉郭哲恺。 郭哲恺对那个同龄人有点好奇:“他是谁呀?” 何月夕:“不知道,没聊,他一直在晕机。” 郭哲恺:“……” 何月夕问:“你呢?是不是也很无聊啊?” 郭哲恺:“哎!我边上坐了个老外,我只能把想说的画出来给他看……完了,我觉得到了a国要变成哑巴了,完全听不懂,也不会说!葛老师居然忍心把咱们流放到那种地方去!可恶!” 何月夕:“葛老师不是说了嘛,官家出钱不花白不花,我们来这里也可以开阔一下眼界,要享受这个过程,不要觉得有压力!” 郭哲恺幽怨道:“把这些钱都拿来买颜料,不知道能买多少呢!还可以把咱们以前那个破画室装修一下……” “啊!”何月夕忽然指着不远处的少年说:“就是他,刚刚坐我旁边的!” 此时,叶禹凡正在问服务员哪里能换欧元,他在飞机上只吃了一餐,下飞机后就饿了。在机场看到有卖披萨,想买一块吃,却发现自己身上只有布罗币。 和服务员交流时,叶禹凡那一口流利的口语几乎不打结巴,震得何月夕瞠目结舌—— “我擦,那家伙是外籍华人吧……” “嗯,肯定是!” “难怪也不跟我说话,说不定不会说中文呢!” “还好你没出洋相,否则丢葛老师的脸啊……” “你个只会‘哈喽’和‘嗨’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 …… 叶禹凡跟着指示标找到前往a国首都卡特城的登机口,原本可以直接转机去皇家艺术学院所在的西里市,由于叶父的学生张祺在g州洛城,所以索性就让叶禹凡飞到卡特,两人再一起前往西里。 距离下一个航班起飞还有两小时,叶禹凡被上一趟的晕机搞得精神疲惫,这会儿也没逛的力气,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找出速写本画了起来。 8月27日,晴,巴黎机场。 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国,第一次去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无亲无友,孑然一身。 却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似乎很久以前,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离别。 想起一首诗歌,不记得在哪里读到过,抑是原本就存在于我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