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会有问题?就算是那帮所谓‘亲信’之中出了奸恶之人,凭那人一己之力也是害不了人性命的。” “毒害一国太子若是用普通的下毒方法,必定是不成的。”安正则沉着声音道,“是利用了物物相克的道理,又在漫长的年岁里逐步投放药剂……” “那难道说,当年真是有人对太子伯伯与皇长孙弟弟下此毒手?”在景德帝那般尽心的保护之下太子竟还是不能幸免,段蕴一阵心酸,连声音听上去都有些难受。 “应该就是了。” 段蕴心中已经有些打鼓,“那……究竟是谁?” 安正则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看向段蕴的一双黑眸深不见底一般,说出来的话令段蕴心下一沉,“微臣想,大抵是陛下的某位皇叔。” ☆、第100章 有必要,问清楚 安正则说话素来谨慎,段蕴便知道他既然用这种语气,定是有了些证据。就爱上 女凤全文字 无广告 也就是说,她的皇叔谋害太子伯伯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段蕴亦是知晓权利场之上的诸多纠葛,可以从显祐太子的薨逝中获得利益之人,大抵就是那害人之人。 倘若没有自己,显祐太子与皇长孙均不存于世,皇位也只可能落到她某位皇叔身上。 所以这事是她的皇叔所为,于情于理都并不奇怪。 然而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血脉相连的手足啊…… 段蕴这种没有兄弟姐妹的孩子还是觉得很难过。 “朕有七位皇叔……”段蕴话说得很慢,“不知安相所怀疑的,是哪位?” 安正则没有直接说出什么人名出来,却是一句话砸倒一批人,“若慎言之,微臣觉得那七位殿下皆有可能。” “……那安相便说说,七位皇叔都是如何有可能?” “陛下想听微臣怎么说?” “朕估摸着,安相这段日子里日理万机勤于政事,该是掌握了不少的讯息。即便再怎么不济,也该是比朕知道的要多些。”段蕴微微一顿,道,“暂且挨个说说,他们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挨个?” “嗯,就从三皇叔开始吧。” 这话正中安正则的意,他其实知道段清昌的事情知道的最多,便不紧不慢道,“三殿下府上曾有一位颇得信任的近侍,不过那近侍在几年前忽然不见了。微臣曾派人对其调查过一二,得知那近侍的族中有位表亲,也在皇室某位殿下府里当值。” “是太子殿下?” “不错。” 段蕴有些无奈地笑了,“朕还未登基之时,皇爷爷便提醒过朕,千万要对三皇叔多加留意。可之后朕顺利登基,三皇叔也依祖制远迁阳城,朝觐述职,缴纳贡赋,一切都做得无可挑剔。还以为木已成舟,皇叔也就不再费心谋划什么……” “多年前便开始筹谋的事情,怎会因为这些而放弃?”安正则毫不顾忌地提点她,“要说什么木已成舟,先帝在世时宁肯让羸弱的太子继位也不考虑易储,圣心恒定,便算得上是木已成舟了。其后陛下的继位也只不过是当年景德帝意愿的顺延罢了,并没有什么分别。” “朕知道,”段蕴有些不太想听下去,“关于三皇叔的事情,朕之前心里也是有数的。不如安相再谈谈四皇叔五皇叔之类的。” 安正则面无表情,“微臣目前尚未发现这两位王爷有任何不符常理的动向。” 段蕴:“……” 她也是被安正则弄得醉了,“可你不是说七位皇叔皆可怀疑么?” “微臣说七位殿下都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之于此事都有合乎情理的动机。”安正则似乎对自己之前说过的话毫无悔意,端的是云淡风轻。 段蕴嘴角一抽,“哦……那要是这么说,莫非除了四皇叔五皇叔,六七**几位皇叔也都并无可深究之举动?” “这倒也不尽然。” “安相有话直说。”段蕴有些急了。 安正则闻言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有点像是在表达“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微臣近日调查得知,九王爷与京兆府尹卢继祖私交甚密。”他接着补充道,“彼时王爷尚在源州封地,二人间的书信往来便是频繁。” 藩王与京官本该是互不相关的两类人,若非先前有什么往来,实则没有同僚情深的机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