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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我在呢。”

    “太傅哥哥怎么在朕寝宫里?”

    “你晚上喝菊花酒大概喝得多了些,怎么,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之……前?”段蕴皱皱眉,努力回想道,“只记得我问父王去了哪,安相你说不知道。后来……后来的事情好像就没有印象了。”

    看这情况她倒是什么都没忘,本来他回答完之后段蕴就是迷迷糊糊睡过去了,之后自己怎么将她抱上床又怎么偷香窃玉的,当事人不记得才是正常。

    “之后陛下说怕黑,拉着微臣不让走。”安正则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开河。

    “原来是这样。”段蕴没有一丝怀疑地便信了,甚至还愧疚道,“又劳烦安相了。”

    安正则揉揉她脑袋,“没关系,你睡便好。”

    “安相方才一直在这陪着朕吗?”

    “嗯,想等你睡安稳了再离开的。”

    “能不能再陪我一会……”段蕴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刚刚总梦见一些可怕的东西,吓得我都出汗了……”

    “好,一直陪着你。”安正则又好笑又心疼,给她顺着头发问道,“你都梦到什么了?”

    “梦到大家都知道我是假的段蕴,把我绑到柱子上要烧死我……”段蕴似乎心有余悸,说着说着就往他怀里缩,“周围的人都凶巴巴的,安相不在,母妃也不在……你们都不在的。”

    “是梦而已,不要紧。”

    “嗯嗯,”段蕴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环着他的腰道,“安相今晚陪朕睡吧。”

    安正则险些石化。

    ☆、第93章 便当是,梦一场

    段蕴伸手拉了拉他袖子,软糯糯地又道,“方才还做了些别的梦,奇奇怪怪的,让朕好生不安。”

    “唔,”安正则假意轻咳一声以掩尴尬,摸到她榻边坐着,“都知道是梦了,又有何不安?”

    段蕴没直接回答,却引经据典道了句,“昔者,卫玠总角时,尝问乐令梦。”

    安正则听到这话颇感意外,一时间竟是怔了。

    “太傅可还记得乐令如何答?”

    安正则太傅之衔岂是虚的,寻常典故自然记得,遂点头回,“乐令云,‘是想。’”

    段蕴淡淡地接道,“形神所不接而梦,岂是想邪?”

    “因也。未尝梦乘车入鼠穴,捣虀啖铁杵,皆无想无因故也。”安正则搞不明白她是一时兴起,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竟在大半夜诵起经典……不过这话既起了头,他便也跟着顺下去就是。

    “乐令大人说的真好。”黑暗中传来段蕴一句评价,虽是感叹之句却被她说得随意轻松,像是在评价天气一样。

    安正则皱了皱眉,觉得方才的对话有些深意。

    这典故在他教授《世说新语》的时候曾说给段蕴听过,卫玠问乐广什么是梦,乐广答是心中所想。卫玠质疑说所梦的东西并不曾接触过也不曾想象过,怎么能是心中所思呢。乐广便道,总是不会梦到开车进鼠洞或是吞铁杵入腹,说明梦到的事物皆是有因由根据的。

    段蕴突然提起这个典故,八成是因为之前曾梦到些令她困惑的事情。安正则回想了一番,忆起她所说的,梦了奇奇怪怪的事情,便不由好奇道,“筠筠梦了什么?”

    段蕴别扭了一下,没答话。

    安正则愈加好奇了,不动声色地诱她招供,“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微臣便退下到偏殿歇着了。若陛下再梦到什么可怖的事情,呼喊一声将微臣叫起来便好,微臣自会赶来。”

    这话说得温柔委婉,意思却是赤/裸/裸的威胁,陛下若是不告诉微臣,微臣便走了,噩梦什么的就陛下自己看着办吧。

    段蕴果然缴械投降,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安正则,回答得心不甘情不愿,“罢了罢了,朕告诉安相便是。不过安相可不能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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