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见柯延的。然而十月中旬的时候,赵一卓家里出了点事,他跟组里申请要回去一段时间,柯延便准备再次去西昌,替换赵一卓,跟进实验室的进度。 曾效祺人在日本拍广告,听说她又要去西昌,心脏差点抽筋,实在是上次的地震太令他心有余悸了:“你们科研组就没有别的同事可以去了?怎么让你一个女的去啊?” 柯延笑着解释:“探测器的数据都在我这里汇总的,除了赵一卓,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别人替代不了。况且科研哪分什么性别的,只有科研人员,有能力就上。” “可是那地方条件太艰苦了,而且还是地震多发带。”曾效祺实在是担心她的安危。 “我只是去一个多月,你就觉得太辛苦没法忍受,可是我的同事们长年都在那里驻守,就连小赵都在那儿待了四个多月,所以请你理解一下吧。地震不可能经常有,实验室落成快十年了,也总共只发生了一次地震,概率很小的,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柯延安慰他说。 “你们那地下实验室里还有别的女工作人员吗?”曾效祺不是不理解,只是担心她,一群大老爷们在那儿,如花似玉的柯延在那儿得多危险啊,就算是那些人不会对她图谋不轨,光殷勤献得也叫他无法忍受啊。 柯延说:“有。听小赵说,j大实验室里有一个女研究员在那儿,还有做饭的阿姨。” 曾效祺知道自己问这些也无济于事,也改变不了柯延的决定,这是她的工作,他本来是一心支持的,不能因为工作条件艰苦就反对,便说:“好吧,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多带些吃的过去,那地方这么偏远,我也不能去看你。” 柯延笑着说:“你可以给我寄快递,寄到西昌的快递点,刘大哥会帮我们取的。” 曾效祺说:“那行,你把地址留给我,到时候我给你寄东西。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 “一天一个不行,打电话的人太多了,要排队呢。一星期一个吧。”柯延跟他讨价还价。 “三天!不能再少了,一周至少给我两个电话,否则我就跑到你们基地去找你,反正我也找得到地方了。”曾效祺说。 “好吧,尽量三天一个。” 曾效祺又叮嘱了一句:“一定要在我生日之前回来。” 柯延想了想:“行,还有一个多月呢,我肯定已经回来了。” 对热恋中的人来说,异地是相当痛苦的,别人异地还能视个频、发个微信,曾效祺想女朋友的时候只能打电话,而且那个电话相当不方便,是公共的,打通了还得有人去叫柯延才行,曾效祺觉得自己一下子回到了上个世纪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打多了,柯延就不让他打了,因为同事们都取笑她了,他的电话实在是太勤了,而且还耽误工作。 不能打电话,曾效祺便给柯延寄包裹以表达思念之情,几乎每天都有,开始还是只寄吃的用的,后来连穿的戴的都寄上了。柯延不得不喊停,吃的用的倒还算了,吃不完用不了可以给同事,穿的戴的回去的时候不得她自己拎?到时候怎么带得动?他是不是打算让自己将这些衣服留着等下次来了穿?曾效祺一听下次还要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停止了寄衣服的行为。 柯延原本出差的时间是一个月十天,最后因为工程进度问题又拖了半个月,又因为小唐没订到西昌飞b市的直航,从重庆转机到b市,抵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也就是曾效祺生日的第二天了。 柯延心里抱歉得不行,她在西昌给曾效祺打电话,小心翼翼地说:“效祺,生日快乐!对不起啊,本来我今天下午就该回来的,但是没买到直达的机票。明天给你补过生日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很特别的生日礼物。” 曾效祺傲娇地哼哼:“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任何礼物都弥补不了我内心的创伤。除非你把自己打包送给我还差不多。” 柯延犹豫了一下,最后咬咬牙,说:“好吧。” 曾效祺一听喜出望外:“真的?” 柯延在这边红了脸:“嗯。我今晚上十二点半到机场,你开车过来接我吧。” “好,好,好!”曾效祺兴奋得不行,赶紧回家去布置准备。 转机是一件相当辛苦的事,因为要在中转机场等待好几个小时,不过想到很快就要和爱人见面,也就没那么难熬了。飞机在b市机场安全着陆的时候,已经是半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