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宁有些慌张的打量了周围的人,只见言肃和徐婉莹在边上没说话,脸色不太好看。陈阿姨则躲在厨房边上,大气不敢出。 而言国丰明显是气极,一派严肃的脸上又是怒又是惊,仿佛言行之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似的。 岑宁一脚踩在门栏上,不知道该进还是该出。 就在这时,言国丰手上拿了一个不知道哪里拿下来的长棍,一下子就打在了言行之背上。 闷闷一声响,伴随岑宁惊恐的声音:“言行之!” 突然冒出的声音让言行之侧眸看了一眼,他眸光一深,又沉默了回了头。 岑宁见过的言行之一直被众人供在高处、捧在手心。 家里每个长辈都以他为荣,言国丰回回提起自己有这么个孙子的时候也是满面春风。岑宁实在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可以让言国丰这么揍自己已经成年了的孙子。 “爷爷,您干什么!”岑宁脑子嗡嗡响,什么也不管地就冲上前去,她卡在了言行之前面,两手张开,是下意识地保护动作。 言行之微微一顿,抬眸看着突然窜到他眼前的小姑娘。 言国丰咬着牙:“宁宁你让开,我好好教训教训这臭小子!” 岑宁:“爷爷,再怎么样也别打人……” “这还算轻的!我就想问问他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岑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闻言一脸着急地转头看言行之。言行之和她视线撞了撞,面色肃然地拉开了她。 “站边上去。” 岑宁:“可是……” “听话。” “……” 徐婉莹见此也道:“爸,您也这么生气,有话好好说,行之也大了,这么打多不好看——” “你们都别说话!是啊,他是长大了,所以什么事都自己做主,就连私自加入特种部队也不吭声!”言国丰沉声道,“今天要不是你江伯伯提起,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言行之:“没有。” “那你就是故意拖延!等到没挽回之地的时候再告诉我是不是!” “是。” “呵!你倒是坦诚,言行之,我让你进部队考军校不是让你去出生入死!” “那是为了什么?不是保家卫国,不是出生入死,那是为了什么。”言行之眸光微敛,微扬的唇角异常残忍,“难道只为了虚名,只为了走上那些别人仰望的位置吗。” “你!” “以身许国,何事不可为。”言行之抿了抿唇,淡声道,“小时候您是这么告诉我的,既然从小就给我灌输了这种思想,那现在就不要再阻拦我。” …… 言行之后来被言国丰单独叫进了书房。 客厅安静一片,言肃坐在沙发上,徐婉莹在边上好声好气地安慰着。 “行之也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就别阻拦他了。” “儿子不是你生的,他的死活你当然不在乎!” “言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婉莹一愣,脸色顿白,“难不成你觉得我这么说就是想让他去送死?” “我……” “我自问嫁入言家以来对行之也问心无愧,你,你竟然这么想我!” “婉莹——” 徐婉莹眼眶通红,气呼呼地跑上了楼。言肃面色有些尴尬,想必刚才那话也是口不择言,他在沙发上坐了会后,上楼找徐婉莹道歉去了。 “陈姨。”岑宁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轻唤了声。 陈姨唉声叹气,闻声应道:“宁宁,你先回去,我看着。” 岑宁没动:“陈姨,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生气,哥哥去……特种部队,那是怎么样?什么叫去送死。” “哎,我懂得不多,不过我知道特种部队不比一般军队,神出鬼没的,出的任务也十分危险。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自己也做过,所以他深知有些事控制不住。”陈姨摇摇头道,“其实特种部队当然是荣誉了,那是最优秀的军人才能去的呢。只是行之……行之怎么说也是长孙,他被给予多少期盼啊,家里人怎么会愿意他那么辛苦,还拿命开玩笑。” 岑宁心头有点慌:“可他既然已经这样了,是不是说明也挽回不了什么了。” “行之向来有主见,以他的性子,他也不会回头的。” 岑宁没说话,她想起他在训练场上不要命的挥洒汗水,想起他在翻阅那些军事书籍时的严谨态度……彼时他的眼神,是坚毅而决绝的。 是啊,他哪是那种轻易就回头的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