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剩下的话,胸膛急剧起伏着,几乎痛苦的不能够呼吸。 . 有什么比这还残忍呢? 他母亲去世前,最后一个愿望,便是见到自己的丈夫。 陆九像发疯了一样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可响起的都是冰冷而机械的女音。 秘书说陆总在首都谈一个很重要的生意。 到最后一点神采都黯淡下去的时候,也没有等来他。 在异国他乡,陆九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 抬望眼,举目无亲。 日理万机的大忙人呀…… 连妻子的死都不在乎了,又何况她留下来的这个孩子呢? . 那完全颠覆了楚歌的所有认知。 他没有想到,陆父与陆九的关系,竟然变得这样的差。 明明在他的记忆中,陆父尽管一天里十之八九都在飞机上度过,忙的脚不沾地,却仍然深爱着他的妻与子。 他唯一一次看见陆父失态,就是在陆母病逝的时候。 为什么会这样? 这才是真实吗? 那曾经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又算是什么? 尽管心里叫嚣着绝不相信,可脑海中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别想了,这才更符合现实。 那样幸福美满的家庭,只能够存在于幻想里。 . 第二天大清早一起来,陆九就在发脾气。 老式的楼房,墙壁甚薄,并不那么隔音,楚歌坐在自己的床上,便听着门外,陆九摔东西,“哐啷哐啷”的响。 说起来有些令人不能够理解,明明是两间卧房,陆九却睡得朝校外的那一间。 于是楚歌又睡回了他曾经的卧室里。 他走下床,轻轻敲了敲紧闭的房门:“陆九?” 卧室里砸得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片刻,传来的人语略带烦闷:“怎么了?” 楚歌道:“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你再砸下去,楼上楼下的老师都要来告你扰民了。” 陆九“刷”的一下把门拉开。 透过人与门之间的缝隙,楚歌发现屋内已经被他砸得一片狼藉,课本教材,水杯充电器,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陆九烦闷道:“要告就告,反正有的是人去解决。” 楚歌平静的道:“那还有件事儿。” 陆九道:“……什么?” 楚歌说:“我饿了。” 话音刚落,陆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就像是想要问,这么小的一件事情,竟然要来找他? 他的手臂紧紧攥着门把,看上去下一秒就会甩上门,送给楚歌一碗闭门羹。 可到最后,也不过是甩开了门,黑着脸走进了厨房。 “冰箱就在这里,你不会自己找吗!” “主人家都没有动,我怎么好意思去翻冰箱。” 陆九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摸出来了一盒鸡蛋,他本来把昨晚剩下的干锅辣椒端出来了,结果想了想又塞回了冰箱。 楚歌连忙制止他:“别呀,我还挺想吃的。” 陆九冷冷的甩了他一个脸子:“大清早的,这么辣,吃不死你,等着胃疼到上医院吧!” 满口的毒液到处喷洒,可手上的动作倒是挺麻利的,下了热油就开始煎蛋。 楚歌喜欢吃单面煎,蛋黄要煎的透透的,不然就是半凝固的液体,他不习惯。 陆九嘲笑了一番他的这个习惯,可最后端出来的单面煎,黄已经煎得熟透。 楚歌幽幽的说:“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 系统:“………………” 它简直是匪夷所思:“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楚歌振振有词:“怎么不可以啦!” . 陆九被他拖出来做早餐,先前那点儿烦闷的心思倒是烟消云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