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威怎么可能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将来就是不结婚也会想办法生自己的孩子,好好教育他,给他自己能给的一切。 也不纠正她,只是捂着胸口假装咳嗽,咳得有气无力。 她心知,步威这次的事有关部门一定会秉公处理,自己出具谅解书也只是坐牢时间长短的问题,而且终生禁驾是免不了的。 所以,不管是坐一年牢还是三年牢,她和二婶家的梁子是结定了,那还不如趁着这事把之前的账要回来。 打定主意,她在许香玉焦急的目光中说:“二婶,我车还不知道被拖到哪里去了,您帮我查问查问吧!” 又深深叹了口气,“估计是报废了,二叔他货款收回来没有啊?本来还不急我想旧车也能再开开,谁知道碰到昨晚这事,这车是不得不买了。” 许香玉一愣,明白过来,心中来气,嘴上连忙表态,“刚收回来的,我回去就让他给你打款。” 说着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和笔,“蘅蘅,你先把谅解书给二婶写了。” 步蘅没接,咳嗽两声说:“这个不急,等公诉了再写也来得及。” 许香玉没想到步蘅跟她来这招,心里气得直哆嗦,再想想儿子在拘留所被吓得哭着喊着让她救他出去,咬咬牙站起身,“我现在就回去让你二叔打钱。” 已经到这个份上,步蘅也不躲闪,温和地笑笑,“行,那我等着。” 许香玉气得七窍生烟,提起包就走了。 步蘅冷淡地看着她离开,看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 六点钟,护工准时把饭送来。 拉开小桌板吃完晚饭,步蘅决定下床到走廊外面溜达溜达消消食。 周慕修是七点到医院的。 昨天离开,还了饭钱就算两清。不管她是男女关系复杂还是另有隐情也好,他都不准备再和她有什么瓜葛。 今天白天开了一天会,散会以后他直接从公司出发去机场,准备赶九点的飞机飞法国。 车子路过医院时,她缝针时苍白无措的脸就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浮现。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家人是不是已经过来? 他告诉自己,只是花几分钟门外看一眼就好。 于是,让司机调个头,车又开回医院。 进入住院部等电梯,电梯一直不下来,他竟觉心急,直接爬楼梯上七楼。 等到她病房门口,发现门没关,里面也没人。 她的外套和包却都还在。 屋里和他昨晚在时没什么变化,一天过去旁边的柜子上一束花一粒水果都没有,明显没人来探望。 再到外面找找,发现她正站在电梯不远处的自动售卖机面前拿着手机扫码。 她的样子并不好,宽大的蓝色条纹病号服外面绑着固定胸带。拖鞋大概是医院的,不那么合脚。头发已经及腰,有些凌乱,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狼狈。 她直着上半身正慢慢蹲下去,从取物口拿出一包白色的什么东西。 他悄悄走近,看到售卖机上写着:一次性内裤,成人纸尿裤。 她捂着胸口咳嗽了一声,蹲在地上喘着气。 心脏突然不可抑制地抽了一下,怕她尴尬,他转过身,飞快地离开。 第8章 周慕修从七楼一刻不停地走下楼梯。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大冬天,手心却在出汗,想起刚才她瘦弱的背影,更是心烦意乱。 司机打电话过来,已经在催他。 走到一楼门口时,一名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