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益阳长公主一时无言,半晌,才叹道:“你也是忠心。” 言罢,又搁下筷子:“我去看看怀安吧。” “您便当做不知道这事吧,”玉夏连忙劝道:“居士面薄,本就不愿张扬,事情涉及男女之情,再说多了,传出去反倒不好。午晚用膳,她怕也会找由头推了,想来过几日便好,您真去了,反倒叫她难堪。” “罢了罢了,”益阳长公主叹口气,道:“这是青雀不对,改日我骂他去,你好生照看怀安,多宽慰她些。” “是,”玉夏向她叩首,感激道:“多谢长公主体谅。” …… 李政在屋外枯坐一夜,浑浑噩噩,跟失了魂魄似的,直到第二日清早,旭日初升,阳光照在他脸上,方才勉强将他唤醒。 侍从自院外入内,原是想唤他起身,却见秦王坐在台阶之上,面色惨淡,不知是呆了多久,连肩头都积了一层寒霜。 “殿下,”他又惊又慌,赶忙上前,唤道:“您还好吗?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无事,”李政的嘴唇似乎也僵住了,室外太冷,一夜过后,有种不正常的僵紫,他无意识的舔了舔,才道:“吩咐人动身,准备马匹,不要惊动观中人,我们回宫去吧。” 侍从见他如此,委实不安,劝道:“殿下不妨稍加歇息,再行动身。” “不必了,”李政站起身,许是彻夜枯坐的缘故,他身体都有些僵直,缓了缓好一会儿,方才道:“按我的吩咐做吧。” 侍从见他抬举坚决,只得应声:“是。” 一行人打马归宫,入得宫门,不过卯时初。 李政回了武德殿,打发人退下,倒头歪在塌上,直到午后方醒。 过了一上午时间,他精神恢复了些,心中却总觉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捱,钟意那些话轻飘飘的,落在他心头,却似有万斤重。 他不知道该如何弥补,更不知如何撬开她心扉,前所未有的,他感觉到了无力。 他真的会对结发妻子会做那种事吗? 前世她死后,一双儿女又是以怎么的目光看他呢? 他有些难以置信,但一切未明时,只能暂且默认。 在塌上僵坐了许久,也不知此刻是何时,如同年幼时受了委屈会去找父亲一样,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往太极殿去了。 …… 钟意直到午后方醒,便觉眼睛肿痛,想是昨夜哭的太凶的缘故。 玉夏守在边上,早就备了热水,见她醒了,忙拧了热帕子过去,轻轻敷在她眼前,道:“居士不要睁眼,暖一会儿会舒服些的。” 钟意轻轻应了声,连嗓音都哑的厉害,她清了清嗓,方才道:“什么时辰了?” “刚刚过了午时二刻,”玉夏没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端了玉碗过去,温声道:“奴婢吩咐人煮了些消肿汤药,您喝一口。” 钟意手指扶住眼前巾帕,笑道:“你惯来是体贴的。” “今日是初七了,”玉夏低声道:“居士原还打算过了十五,再往绥州去寻表姑娘,近日既然无事,不妨早些动身。” 也是暂且离开京师,躲开秦王一段时间。 当然,这话她没有说。 钟意的手一顿,末了,又叹口气,道:“也好。” 玉夏笑着应了声是,同玉秋交换眼神,后者随即道:“该准备的都准备着了,奴婢再去库房看看。” 敷在眼间的帕子渐渐凉了,钟意眼睛也不似先前肿痛,她将那块帕子拿下去,笑道:“有你们在身边,真是我的幸事。” “居士不要这样讲,”玉夏温柔道:“这原是我们该做的。” 她顿了顿,又跪下身,道:“方才居士未醒,奴婢自作主张,同益阳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