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洛岑说:“再休息一会儿可以吗?” 洛岑看了眼镜头,点了点头:“前面有树,去那儿坐会儿。” 有点类似高山草甸草原,这里的树并非满山遍野,一簇簇散落在山坡的不同方位,越往上植被越丰富,远眺是松杉成群。 洛岑随意地坐下看着地图研究下个任务点的方位,林娆找了一棵树靠着,默默看着他的背影。 他从没有刻意向外人展示过自己的身材,可就这么一眼看去,就知道他身体线条是多么迷人。汗浸透的上衣逐渐印出宽阔硬朗的背部曲线,要不是有旁人在,她真有种跳上他的背的冲动。 “怎么了?休息好了?”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单手撑地,两腿一收站起来朝她走来,顿了顿,问:“还累吗?” “不了。走吧,下个任务是什么来着?” 洛岑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或者说,是看向她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没回答她。 “怎么了吗?” 林娆皱眉,腰部微微用力,靠着树的身体一前倾,靠着惯性向前走了两步,在他旁边站定,回头看着自己刚才靠这的那棵树,恍然大悟。 这棵青翠云杉的粗壮树干侧面,有几道刀刻的划痕,划痕时间似乎并不是很久,歪歪扭扭组成一排小字,很是生涩地写着依稀可辨的汉字:“多吉,喜欢,央吉。” 下面一排是她认不出来的这里某个民族的文字。想来是这里居住的某位游牧民族家的孩子写下的。 云杉不会凋零,世界上最古老的一棵树就是云杉,它深深扎根在一片土地,见证沧海桑田,被人赋予永生之意。 稚嫩的文字和古老的灵魂,在这一刻突然令林娆窒息。 她回头看了一眼洛岑,从他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般的湿润,莞尔一笑:“发什么呆,走了。再不去下个任务点晚上就得露宿山头了吧。” 洛岑快步跟上,趁托尼老师扛着机器还没跟上,明目张胆地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是。” 也是,也是什么呢? 洛岑,也喜欢,林娆吗? 他意义不明,让林娆想了一路也没想清楚他到底要说什么,也就没有看路,全靠他在前面带领。 直到看到第三个任务点,林娆把前面的思考都抛在了脑后。 平坦开阔的山间谷地,当地牧民骑着马在松软的草地上奔跑,缰绳一拉,“吁——”地一声堪堪停在他们身侧。 原来第三个任务是骑马啊。她笑着和牧民先生打招呼,看着托尼老师镜头扫过俊俏的马背,被突然甩尾巴的马吓了一跳。 “洛老师,我记得你好像没买拍过古装戏?会骑马吗?”林娆兴致勃勃地跟着牧民先生挑马,还不忘打趣她身后尽职尽责用身躯给她遮阳的男朋友。 “……”偏爱演现代剧的洛影帝不说话,心想又不是拍古装剧的就一定会骑马,骑马还能靠后期和特效呢! 林娆听着临时骑术指导的牧民给她讲完注意事项,从手里接过他拿着的缰绳,下巴点了点洛岑对指导说:“您帮他看着,我会骑的。” 十二岁的暑假,林娆就曾在林仲文的帮助下在草原上骑马奔跑,后来回去被杨静岚知道后,足足让父亲睡了两个月书房。 后来拍戏又跟着学了些技巧,林娆自认为自己水平还不错,踩着蹬子翻身骑上马背,两手攥紧缰绳,得意洋洋地看着洛岑。 她脚上稍稍用力,缰绳一引,驾着马度到镜头旁,看着洛岑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稍微钻了出来,一个工作人员想都没想就撑开了一把很大的遮阳伞。 “嘭——” 林娆瞳孔一缩,突然想到她曾和父亲同骑在一匹马上,父亲将她稳妥地圈在怀里跟她温柔地说:“骑马的时候把你的小玩意儿都收起来,最好也别打伞,再温顺的马都会有受惊的时候……” 遮阳伞撑开的一瞬间发出的巨响让她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