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刺杀没出两个时辰便被禁卫军彻底镇压下去了。所幸的是, 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只是滇亲王被踩坏了老腰抬去了太医院。我命人彻查刺客的来历, 然后先行一步上了回宫的马车。 钟伯琛坐在我身侧安静如鸡, 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小口捯饬着,我都替他憋得慌。我拉过他的手, 发现他指尖凉得要命, 只能放在掌心里搓了搓。 “你知道这些刺客的来历吗?”我抓着钟伯琛僵直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凑近他怀里, 成功地靠在了他身上。钟伯琛连忙回答道:“若微臣没猜错的话, 应当是冯家买的刺客。冯家是定国公夫人的母家。顽愚抵抗罢了,殿下不必挂怀。” 我自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我唯一在意的是我家大宝贝魔怔了, 也不知是不是跪了这么些天导致精神萎靡。我心怀愧疚, 厚着脸皮亲了他一口:“是我不对, 让你跪了这么些天。我只是想让你记住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能瞒着我, 咱俩不隔心,好不好?” 钟伯琛却没回答我,眼神若即若离地在我脸上徘徊,似是有什么心事。我约莫着他可能心里还是委屈, 只能又亲了他一口, 没羞没臊地说道:“今日本王受了惊吓, 打算闭门休息上几天。不知丞相大人可否替本王暖个被窝, 安抚一下本王受伤的小心灵?” 钟伯琛的眼睛瞬间亮了, 嘴角勾起一抹甜滋滋的弧度。我戳了戳他的脸蛋, 笑骂道:“德行!” 回宫后,我将后续事宜稍微处理了一下,回嘉明殿跟钟伯琛一起吃晚膳。钟伯琛乖乖巧巧地坐在我旁边,双手覆于膝上,规矩到有些拘谨。我给他舀了一碗汤,他接过去后还不忘说一声“谢殿下”。我越发的莫名其妙,好似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刚见面时的场景,甚至比那时还要生疏。我心中不安,草草扒了几口饭,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他,想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 钟伯琛被我瞅得不敢吃饭,将汤喝完后便望着盘子发呆。我又给他夹了几筷子菜,他连忙道谢后一口塞进嘴里,咽下肚后继续发呆。我无奈,只能继续给他夹菜,似是成了伺候他吃饭的小丫鬟。钟伯琛一开始倒吃得挺顺利,待一来二去了几个回合后,忽然起身冲我行礼:“有劳殿下了...” 我半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这毕恭毕敬的模样,仿佛真的是“君臣”相处。难不成他被我磨练大劲儿了?还是我散发出了迷人的王霸之威,导致他止不住地想拜我? 这不坏菜了吗!有道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我俩你侬我侬这么些集,结果冷战了一波后“恋爱进度”直接清零了。我嗅到了“分手快乐”的味道,慌忙扔了筷子抓过钟伯琛就开始摇:“你怎么这般陌生了?你想干啥?我告诉你,你不许跟我掰!你在父皇的墓前发过誓的,要跟我白头携手。你若是敢违背誓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我这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因为以我对老爹的了解,他是绝不会替我做主的,甚至不会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毕竟老爹他娶了六个媳妇,每个媳妇一个娃,雨露均沾,分配得倒是挺均匀。然而我可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大宝贝,全心全意地稀罕着,他若是跟我散了伙,那我这辈子得孤老终生,还是连个崽崽都没混上的孤老终生。 我越想越憋屈,抬手改为揪他的衣领子。四目相对,我满眼探究,他来回躲闪,万千话语凝结于喉,刚要作声却被没眼力见的陆公公给打断了: “殿下!奴才给您准备好了热水,您要不要沐浴一下?” 我顿时没了心情,悻悻然地放开钟伯琛,搓了搓自己脖颈上的泥球:“好。不必伺候着,本王自己洗。” 确实该洗个澡了。我在刑场上表演了“沾衣十八跌”,来回骨碌蹭了一身的灰尘。若不是实在饿得慌,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当是跳进浴桶里涮涮。 我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扭头看向钟伯琛:“我去沐个浴,你稍微等会儿?” 他的目光完全滞在了我身上,小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