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那两处刀伤再加上河里头泡一宿,够他骑着毛驴飞渡奈何桥了。倘若徐长治真的死了,我想我够呛能原谅钟伯琛。 也不知是钟大丞相太飘了,还是本王提不动刀了。我再不“重振夫纲”,这丞相大人得上房揭瓦。为了防止有朝一日他把我卖了,我还得给他数钱,我决心杀杀大丞相的威风,晾他一段时间。 我闭门看折子,上早朝,下班去慰问一下因公负伤的徐长治。每日三点一线,精神抖擞,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政务。钟伯琛大晚上跑来嘉明殿想见我,我不见,他就在外头跪着。我便命禁卫军直接把他捆了塞上马车运回府。母后派人来找我,我也没搭理她。倒是纯熙公主和六弟一起来找我,我没拒绝,摆了四菜一汤,吃了顿家常饭。 “殿下。我跟他商量好了。后日就动身回祁国。大婚的典礼回祁国办。”纯熙公主给正在狼吞虎咽扒饭的六弟擦了擦嘴。 我手里的鸡腿儿顿时掉进了碟子里,伸手把六弟的饭碗给夺了下来:“老六。怎么个情况?礼部都把大婚的章程拟定好了,你怎么突然变卦了。” 六弟躲躲闪闪地往纯熙公主身边蹭。纯熙公主无奈地把他的脑袋给正了回去:“殿下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 “五哥...”我的傻六弟张嘴先打了个饱嗝,继而开始淌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噎着了:“我再不走。母后就把天给捅下来了。你是不知道,母后她偷偷绣了件龙袍给我...” 纯熙公主慌忙捂住了他的嘴,赔着笑脸道:“殿下,他不知情的...” 我没吭声,把饭碗还给了六弟让他吃饱喝足。期间我还在想,若是六弟忽然提起他舅舅,我该如何回答。然而六弟至始至终没再说话,低头顾着扒饭,就着眼泪鼻涕一起往里咽,看得我糟心得慌。 我知道他心里委屈,不是因为要悄默声地“嫁”到祁国,更多的是母后对他的不理解。六弟本就无心于皇位,母后却把他往众叛亲离的路上推,也不顾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开心。母后望子成龙,倒无过错。然而这朝廷就是个烂摊子,我是被赶鸭子上架的那只鸭子,母后非让她的乖儿跟我争这个烤鸭架,真不知她图了个什么。 我把纯熙公主单独叫到了屋外,拱手致歉后小声说道:“公主殿下。老六吧,是个好孩子,也知道疼媳妇。就是他打小在母后身边长大,经历得少,脑子有时候转不过弯来。你多担待着点。公主殿下远道而来,本王招待不周,还让您看了些荒唐事,着实惭愧。” 纯熙公主微微回礼,笑容温和:“殿下。我知道瑾王他有点发傻,但是我求的就是这样的人。纯熙也是在皇室里长大的,见多了腌臜事儿,只想求一纯粹人共度一生,免得日夜猜忌,伤心费神。” 两天后,六弟悄无声息地离了国。跟我当年离国当质子时的场景如出一辙,不过好在他是娶媳妇不是去受气的。我与四哥送了他,给他备了些的土特产留作路上吃。我本想真如之前所说的那般,给他划封地跟人马。然而六弟推辞不要,还戏谑道:“哥,你不能赔了弟弟又折兵啊!祁国白得一个驸马,能好意思要咱的钱吗?” 纯熙公主娇嗔一声,拧着他的耳朵上了轿子。宫车驶出宫门的一刹那,我到底忍不住哭了出来,像当年六弟送我时一样。只不过这次没有父皇敲我栗子,只有四哥在旁边揽着我劝慰了半天。 六弟走后,我平复了许久才重拾处理朝政的心情。翌日,陆久安给我倒了杯清茶后咬耳朵道:“殿下。丞相大人今早又在殿外头跪着了。宫里议论纷纷,说您是想彻底推翻前朝廷,才持续打压前朝重臣。丞相大人受的是无妄之灾...您看这事儿?” “跪吧。数着时辰。超过一个时辰就把他绑了扔回府。”我没抬头,继续往折子上写着朱批。 这样也好。我接下来也做的事,不得不先把他给摘出来,免得他再受牵连。有了大理寺卿跟徐长治的前车之鉴,我算是懂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我这摄政王虽然当得稀里糊涂的,但好歹也是个“王”,并且是这部剧的主角。而他们这群当臣子,当配角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