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差的听到耳朵里,心中惊讶又复杂,这样温情的冥墨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面对这个女人,王爷的某些方面永远没有底线,也变得有些不像以往的王爷,只是,他却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毕竟这个女人心中可能对两位王爷心中有恨……他怕,到时候受伤的还是王爷。 马车外的一夜心思沉重,马车内的冥墨烈却不想想太多,目前,他想做的就是宠着她,护着她,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而童雪霜则是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自己似乎忘了些什么东西,可她想不起来,一想头就疼,抬眸看着拥着她眉眼温柔的男人,她撇撇嘴,觉得不想也罢,这个相公待她极好,她很喜欢呢。 低头,往男人怀里拱了拱,她郑重道:“相公,雪儿一直都会喜欢相公的。” 冥墨烈垂眸,低头亲亲她的眼角,搂紧她,头磕在她的头顶上,合着眼,面庞上浮现出安静的笑容,心中却在奢望着,如果雪儿现在是清醒着说这话,那该多好? …… 到了皇宫,冥墨烈先送童雪霜去他在宫里的落脚处,四周布置了大量的隐卫,并唤四婢形影不离的护着,方才稍显放心的离去。 盘龙殿。 冥凌御躺在龙床上,倚着身后的靠枕,气若游丝,面色苍白,一边的温贵妃细心的伺候着,不时的低声嘱咐几句,倒是一副恩爱的画面。 一袭黑衣的冥墨烈迈步进来,霸气尽显,朝床上的冥凌御面无表情的行了礼,态度不咸不淡。 冥凌御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只是眼神略显落寞的垂下了眼,捂着嘴咳嗽了一声,瘦削的脸颊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缓声道:“来了。” 冥墨烈撩开衣摆坐在一边,墨眸毫无情绪的看向他:“父皇唤儿臣来何事?” 冥凌御看向一边的温贵妃,摆摆手道:“你先退下。” 温贵妃点点头,走前眼神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一边的冥墨烈,才迈着小步子离开。 书房里只剩下两人。 冥凌御叹息。 看着端坐在一边的男人,只是随意的倚在护手之上,眼睫半垂,遮住了眼中大半的情绪,一身柔亮的黑色长袍氤氲着冷酷的寒气,却也更显风临天下的霸气与尊贵。 不知何时,他的孩子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在没有他庇护的情况下,竟也出落得如此出类拔萃,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和骄傲。 冥墨烈静静的抿着唇,然墨眸却扫到冥凌御面上的表情,眼中划过一丝嘲讽,对这个男人,他早已经从年少的崇拜变成了厌恶。 当年,他知道他无意伤他的母妃,可要不是他的多疑,他的心胸狭隘,莫家也不至于灭门,他的母妃也不至于会死,他们也就不会和她分别十年,平白错过那么多,如今……尘也死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厌恶他,他是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 “烈儿,父皇的时日不多了。”冥凌御突然开口道,语气中尽显无力。 冥墨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仿若未闻,低头捡起一边的香茗,轻抿了一口,等着他的下文。 冥凌御扶着床沿想要坐起来,却苦于无力,望向冥墨烈,冥墨烈却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冥凌御无奈,只能低着头努力的坐起来,一番动作完成,已是气息喘椽,咳嗽不止。 “烈儿,父皇知道你恨父皇,可是当年那样的情况,父皇也是有苦衷的,你舅舅他……父皇是为了我们冥国的黎民百姓啊,不得不这样做。” 闻言,冥墨烈只是冷笑:“为了黎民百姓,就要害死母后?” “烈儿,你母后不是父皇害死的,父皇那么爱她,怎么会……”冥凌御有些激动的道。 “我知道,她是自杀。”冥墨烈打断他的话,眼神却更显冷酷:“可是如果不是你害死莫家,不是你眼见着她被别人欺侮而不管,她至于心灰意冷的自杀吗?你明明知道,知道莫家没了后,宫中之人是如何欺侮羞辱母后的,你却从来都是当作看不见,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真是可笑之极!” “好,就算这些你是不得已,你有苦衷,那当年温丰盈指使温仪给我们糕点,致使我们中毒,为何你也当不知?难道这也是你的苦衷?” 字字带血的指责,让冥凌御的嘴角彻底凝固。 冥墨烈收回视线,面容极冷,却已不想多说:“如果你今日叫我来,只是为了想要叙旧,洗清自己的罪孽与负罪感,那恕儿臣没有这么多空闲,您另找他人吧!”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烈儿。”看他要离开,冥凌御急忙唤道,因为太过着急从床沿上摔了下来,身体下半身在床上,上半身掉下了床,好不狼狈。 听到声响,冥墨烈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冥凌御眼中闪过些什么,脚下的步子往前走了几步,但在半路中还是停了下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