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可离开,本王绝不强求。” 三人怔愣,却也知道这已经是冥墨烈最大的容忍了。 四人退出,一室寂冷。 冥墨烈坐在椅子上,眸色深深摩擦着自己的薄唇,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似乎还在回味着那份撼动灵魂的甘甜。 只是,也只能是回味,她不属于他。 闭上眼睛,这一刻,他只觉很累很累。 另外一边。 受那一刺激影响的童雪霜也思绪放空了,伏在浴桶的边沿上,无意识的抚着自己的唇,指尖轻触上去,还能感觉到疼。 脑子里不断的回荡着他怒吼般的控诉,他说他爱她。 震撼,吃惊,不可置信,可……却也有一份无法言说的了然。 冥墨烈对她的感情,仿佛就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膜,她隐约知道,却只是当错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当有一天这层膜捅破后,她就只能面对。 可是面对,她如何面对? 童雪霜想来不擅长这些东西,现在只觉得脑仁都发疼了。 她大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仰头沉在身下的水中,受到水压的挤迫,脑海中一次次的回荡着楼梯间的一幕,仿佛两人沉重的呼吸声还在耳边,可是在这一瞬间,视线中陡然出现一张苍白的俊脸,她浑身一颤,几乎是立刻冲出了水面,大口的喘气。 尘,在等她回去。 门外听到声响的晓菊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隔着房门着急的问:“童姑娘?出什么事了?” 童雪霜用手狠狠地抹了把脸,才沉声对外道:“无碍。” 似乎就在这一刻,她下了决心,那个男人她不能负,也负不起。 匆匆沐浴完,换上干净的衣裳,晓菊站在铜镜前帮她绞着头发,晓竹端着冥墨烈特意吩咐的晚膳进来。 童雪霜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没有食用的欲。望,吩咐道:“撤下去吧。” 晓竹抿抿唇,面色为难,想要劝上两句,但想到童雪霜的性子,只能又端着食物出去。 头发干的差不多了,童雪霜把晓菊也退了出去,仰躺在床上,思绪放空,因为太过疲惫而沉睡了过去。 出了门的晓竹在苑门口碰到冥墨烈,伏身行了礼,冥墨烈看着原封不动的膳食,皱眉问:“没动?” 晓竹摇摇头,面色也有些为难。 冥墨烈上前拿过她手中的托盘,转身准备进双翼苑,想到什么又停住了脚步,看了看手中的托盘,又转身放到晓竹的手中,并道:“去库房拿血燕熬上粥,一直温着。” “是” 待晓竹退下后,冥墨烈才转身走进双翼苑。 —— 烟罗帐,白玉床,雪颜娇容。 乌黑的青丝流泻在身上,与脖颈间白皙细腻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双眼轻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棉被拉到胸前,堪堪遮住了胸前的秀丽风光。 精致的锁骨,浑圆的香肩,纤细的脖颈,圆润的耳垂,一切都那么娇小脆弱。 或许是以往看多了她清冷的一面,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原来她也可以如此娇弱的,让人心生怜惜。 不知何时,冥墨烈伏在了床边,手抚上了她的秀发,微带薄茧的指腹在她娇媚的容颜上流连忘返,光滑的额头,紧闭着的双眼,挺翘的琼鼻,这一切都是他眷念的。 目光触及到她破了皮的粉唇上时,眼神一暗,有些心疼,用指尖反复的描绘,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责从心中涌现了出来。 难怪她从来看不上他,比起尘,他是那么的粗鲁。 落寞的垂下眼,却偶然瞥见了她放在身侧的玉手,青紫的痕迹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格外的显眼。 心中一痛,冥墨烈突然起身,将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才起身往门外低低的吩咐道:“晓菊,送些擦伤药来。” 门外响起急急的脚步声,不消片刻,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支白玉瓶递了进来,动作很小声,仿佛是怕惊扰了房内的人。 冥墨烈将那白玉瓶打开,用手指倒出一些碧绿色的液体软膏,跪在床边,小心的将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