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的火把把湖面照的通红,无数船只来来去去的搜寻着,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人影。 “姐姐……”殷蓉逐渐绝望,声音嘶哑的呢喃着,泪眼盈眶。 “两位娘娘,四王爷,这都半个时辰了,殷夫人只怕……”一人从船上下来,走至几人面前,面色沉痛的道,他后面的话顿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那意思,只怕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唉……”惠妃叹气,怀里的朝霞闻言瞬间嚎啕大哭,她轻拍着她的后背,轻柔的哄着,眼神复杂。 温贵妃眉宇间虽也满是愁容,可是眼神中却带着某种亮光,对她来说死了也好。 湖面上钟鸣还在带着侍卫搜寻着,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消失了,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一个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不见了? 终于,搜寻到下半夜时,他们在一片水草中找到了一个雪白的身影…… —— 童雪霜随着那个漩涡不停的旋转,视线越来越模糊,神志也渐渐的涣散,一头青丝散了下开来,白玉簪子缓缓落在她的眼前,簪子周身好似有什么在挪动着。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却还未碰到簪子,就感觉食指上一痛,紧接着一条细长的影子窜入她的衣袖中,紧紧的缠绕在她的手腕上,肌肤上一阵冰凉透心的触感。 童雪霜冰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想要一探究竟,可是神志却逐渐跟着漩涡的消失而丧失……最后坠入无尽的黑暗中。 冷。 很冷。 除了冷还是冷。 白雾弥漫,浓烈的仿佛化不开,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刺骨的寒冷席卷全身,身子好似坠入了冰窖一般,手脚皆是僵硬着,浑身如骨裂般疼痛,好像有数万只蚂蚁在齿咬着她的骨头,冰水顺着骨头刺到骨髓里,一时间所有的感观格外的鲜明。 头痛欲裂,仿佛要爆炸了一样。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感觉眼前一片昏暗,眯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伸手撑着身下起来,却感觉一阵寒气从手掌瞬间窜入全身,冷得她直哆嗦。 童雪霜低下头一看,发现身下是冷冷的冰块,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冰块,有床那么大,而她就是置身在这张冰块上。 皱着眉收回手,童雪霜忍着寒冷从床上翻身下来。 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房间,屋内没有任何通风口,四面都是墙壁,屋内唯一的照明物就是墙壁上镶嵌着的两颗硕大的夜明珠,一边一颗。 屋内除了那张床,就只有一个简朴的梳妆台,一张木凳,一片铜镜,梳妆台上有一把木梳,木梳子的旁边还有一支很眼熟的白玉簪子。 童雪霜认得那支簪子,分明就是之前冥墨尘送的那支。 看着那支簪子,想到之前水中的场景,她猛然低头撩开衣袖,露出里面纤细白皙的手腕,怎么会没有没有任何异常? 她走至梳妆台前,捡起那支簪子,顺着簪身的纹路细细的抚摸着,却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可是她之前明明感觉围绕着簪身的那圈细纹挪动了啊,好似活物一般不但咬了她,还似一条丝带般缠绕在了她的手腕上。 再次低头看了眼自己毫无异样的手腕一眼,童雪霜把簪子拿在眼前,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会,还是没有发现异常,想了想,把头发一盘,簪子插在了发间。 转头,继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是哪里? 她怎么会这里? 她记得她是在梅西湖的,为什么瞬间能到了这里? 这里给她的感觉太过诡异。 童雪霜走至墙边,围着四面墙壁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缝隙,伸出手触碰墙面,她赫然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场景,她的手竟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