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音量,沉沉地盯着云贵妃。 云贵妃知道他这是借机警告自己,看来之前滕誉那件事皇上已经认定是她做的了。 多说无益,云贵妃一脸悲戚地转过头,直到外头通报说大皇子来了她才勉强提起精神,“快,快把人带进来!” 滕誉跟着殷旭走了一天的山路,两人武功高强,走这点路倒是不觉得累。 只不过他看着殷旭漫无目的在山路瞎逛,一整天下来连一株草药都没摘,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还好自己跟来了,否则又不知道要错过什么大秘密了。 殷旭停下脚步,后头的滕誉差点撞上他的背,他好笑的回头:“跟得这么紧做什么?还怕本少爷丢了不成?” 滕誉煞有介事地点头:“这山里地形复杂,咱们又是瞎走,早没了方向,万一分开了还真不好找人。” 殷旭点了点他的胸口,打趣道:“这你放心,就你这比狗还灵的鼻子,闻也能闻出来的。” 滕誉抓住他的手,放在鼻尖下认真地闻了闻,“得这种距离才行,离得远了只能闻到这满山的土味。” 殷旭抽出被他占便宜的手,“那也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吗?” 他在身边的树底下摘了一丛干枯的草,渗入魔气搓成粉末状,然后随手让滕誉身上一洒,拍拍手说:“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滕誉抬起胳膊闻了闻,发现只有很轻微的草味,还是很寻常的野草,断定对方是在拿他开涮! 他猛地扯过殷旭,在他脸上脖子上乱亲一通,留下湿漉漉的口水,志得意满地炫耀:“还是让你身上沾满本殿的味道才好。” 滕誉吹了声口哨,抬头透过树枝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找个地方休息吧。” 两人出门什么行李都没带,要不是滕誉身上常年备着火折子和匕首,他们俩连吃饭都成问题。 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在殷旭看来,他就算三天不吃也饿不死,路上还有些未凋落的野果可以充饥,实在不行,喝生血吃生肉也不是不行。 两人在很多认识上存在着天然的差距,幸运的是两人竟然从没吵过架,往往一有分歧,殷旭就自动地带入了自我催眠模式:咱是魔尊,不能与凡人一般见识!滕誉则告诫自己:这人都不知道从哪个时代穿来的,不懂事很正常。 而且他一直把自己当成当家做主的男人,所以心里总告诫自己要让着殷旭,男人嘛,心胸就要如大海般宽阔。 滕誉找到一个被狼群遗弃的山洞,稍微清理了一下勉强过一夜。 他提着之前打到的野味去外头清理,一出山洞就见殷旭正在洞口忙活着,走近了才看清他正在地上摆弄玉石。 殷旭有一个专门装玉石的荷包,几乎不离身,而且如果他仔细辨认,还能认出这些曾经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惜到了殷旭手里就成了一块块碎玉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狠得下心把这些宝贝砸碎的。 “这就是你说过的阵法?”滕誉好奇地问。 殷旭把各个位置上的玉石摆好,头也不抬地说:“嗯,只是最简单的迷阵,让人从外头看不清这个洞口。” “真有这么神奇?”滕誉也曾在兵书上见过一些排兵布阵的例子,似乎前朝就有一个善于此道的军师,据说他布下的阵法能杀人于无形,只是后来招人忌讳,被安了个罪名烧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