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小心翼翼,“你是不是胃又痛了?晚上吃饭了吗?我烤了一盘杏仁乳酪饼干,在厨房里,你要吃吗?” 夏夜微风阵阵,送来此起彼伏的声声虫鸣。轻纱窗帘拂动,布料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 在顾显起初的判断里,她和姓杨的无论什么关系,都对他达到目的影响不大。好比资本博弈,将企业创始人踢出局,是常有的事,而只要回报达到预期,资本在合适的时机顺利退出,之后企业再如何运营,是否让创始人重新入局,他已无需在意。 可是他在意了。尽管他一直对姓杨的嗤之以鼻,甚至刻意不去了解关于他的信息,仿佛给他哪怕一秒钟的关注,都是抬举了他,自己就输了似的。 然而此时此刻,他比什么时候都清楚,他他妈的在意得要命!想要姓杨的命,甚至想抹消掉他的一切存在,尤其是从她心里…… “是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不是顾老爷子的人又给你找麻烦了?” 他沉默不语,楚湉湉只能努力猜测,冷不防他忽然搂住她的纤腰,翻了个身,把她圈在怀里,下巴在她额头上轻蹭,“嗯,是有个讨厌的家伙。应该尽早铲除掉。” 楚湉湉的心,因他语气中的戾气,而猛然一悸。旋即她放松下来,回抱住他,抚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别生气啦,气坏身体多不值得。” 听他含糊地“嗯”了一声,她又问,“你刚才说,有话没说清楚,是什么话啊?”揪着他后背的衣服,她有几分忐忑,“是不是你说的‘只属于我’,是有什么条件没说清?” “……啊?”顾显一愣。 “比如有个期限,半年之内什么的;或者有地点限制,像是只能在家里……之类的?” “……” 楚湉湉越想越低落,“我知道协议里总会列出一大堆各种不同的状况,讲明确分别应该怎么样。” 顾显沉默,少倾,在她圆翘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不是协议!” 楚湉湉难以置信,抬起头,瞪着他,“你!你打我屁股?!” “给你打回来?”顾显指尖沿着她纤柔的藕臂缓缓抚过,直至触到她的手,牵住作势往下移。楚湉湉红着脸抵抗,“走开啦,谁要摸你……” “随便摸,”顾显一本正经,“也是给你示范一下,没有条件,你想什么时候摸、想摸哪里都可以。地点不限,如果你想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我也不介意……” “我介意!”楚湉湉气结。这男人在外面明明一副衣冠楚楚、生人勿近的样子,怎么现在越来越无赖了? 怀中的她美眸含嗔,面泛桃花,可爱极了,也可口极了。顾显心中积沉的郁气像是消散了一些,又凭添几分不甘。 他想独占她的这一面。 不——他想独占她。 “湉湉,你也是只属于我的。”他脱口而出。不是问句,而是一句陈述,一个结论,强横得不容置疑。 楚湉湉眨眨眼睛,“……哦。” “哦”就完了?顾显紧盯着她,“我是说,你只能属于我,只有我,没有别的男人。”紧接着又补充,“女人也不行。” “……”楚湉湉长睫扑扇,忽然扑哧笑出了声,“好啦!” 她笑得眉眼弯弯,软声软气,“顾显,我发现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啊。” 顾显:“……”他,可爱?可爱?! 驳斥的话到了嘴边,出口却成了,“那你爱吗?” 楚湉湉呆了呆,旋即脸蛋爆红,鸵鸟一样往他胸口一埋,闷着声音娇嗔,“才不告诉你!” 她没否认…… 心在胸腔中跳得飞快,顾显还想再问,她却像牛皮糖一样紧黏在他怀里,不仅不肯抬脸,还假装打起了呼噜。他再要动作,她就咂着嘴喃喃,说梦话一般,“好困哦……睡觉……晚睡老得快……” 顾显:“……” 真想把她按在腿上,狠狠打一顿屁股! ***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楚湉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跳下床。 房间里不见顾显,八成是一早就起来,在健身房里。这个男人十足的自律,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似的,每天的行程都排得满满当当。可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