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要为自己辩驳一番时,书局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我有证据证明《水石闲谈》是本假古籍。” 这声音? 太子! 白筠错愕地顺声望去,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嗓音凉凉道:“怕你吵不赢架,特意命人回去取了一本吴恩文大师的真迹来给你助威。” 第42章 “怕你吵不赢架, 特意命人回去取了一本吴恩文大师的真迹来给你助威。” 太子这番话, 白筠作为当事人,蹭地一下子,脸颊上顿时染上一抹淡淡的羞涩。 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女娃, 可以任由太子在外人面前调戏,让人误会同太子有亲密之举。 男女有别是一道越不去的鸿沟。 这是爹娘对她此番回京的嘱咐与教诲。 三年前离京吃尽的苦头,她自是不敢忘, 赶忙狠狠瞪了他一眼, 语调似嗔非嗔,又有三分薄怒,回归正题道:“只怕涵哥哥即便拿出来了吴恩文大师的真迹,掌柜的也会抵赖着不承认。” 这话可是赤/裸/裸的挑衅,掌柜被这一激, 如何能够忍得?越发觉得头脑发热,话语透着怒意, 沉声道:“欸!姑娘这话是何意?明明是你不讲道理, 如今还企图抵赖到我的头上, 说我不承认?这本《水石闲谈》可是真迹, 谁知道你们口中所言的吴恩文大师真迹, 是不是特意拿来唬人的!” 太子殿下哪容得下一名掌柜的张狂, 还未出声, 随行的初童已然快步走到柜台前,将带来的吴恩文大师真迹《六祖坛经》甩在案上, 高声嚷了句:“看清楚了!吴恩文大师的笔力犹如横扫千军之势,怎会像你这本《水石闲谈》上的字迹,毫无丈夫之气,行行若萦春蚓,字字如绾秋蛇,难看至极。” 围观群众全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张望,这一瞧,真砸吧嘴。 无不指指点点…… “你别说,这后来搁在台上的《六祖坛经》字迹真的是力透纸背,有着大家风范。” “真是有参照物才有比对,《水石闲谈》上的字迹,似乎是依葫芦画瓢,空有其表,毫无□□。” “这本《六祖坛经》可了不得,欸,小兄弟,这书你卖不卖?我愿花大价钱买。” …… 初童瞪了眼歪楼的看客,挥了挥手示意闪一边去,又朝着掌柜的正色道:“如何?我家主子这本《六祖坛经》上吴恩文大师的签名,比你那本《水石闲谈》上的字迹要洒脱的多吧?” 守着书局多年的掌柜,眼力是何等的高明,不过匆匆扫了一眼,就看出《六祖坛经》乃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 可他前面嘴硬一口咬定《水石闲谈》是真迹,现如今怎能低得下头? 那他这书局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既然开了这头,关乎他的名声,那是再也不能低头认错的。 否则后患无穷,输的不止颜面,还有他这一栋书局。 所以硬着头皮,怒道:“别扯些有的没的,你说《六祖坛经》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可有真凭实据?你说我这本《水石闲谈》是假冒伪劣古籍,可有证据?” …… 初童一时间语噎。 这话问的也是大实话,所以围观群众也不馋和了,等着有人站出来反驳。 白筠长这么大,从来只在传闻中见过撒泼耍赖之人,没曾想到今儿个竟然开了回眼界。 她刚要再次挺身而出,同掌柜的辩驳一番,身前突然被一道颀长背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