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不符合他的性子。 如今冒出来个太子下属,刚被坑过自然吃一堑长一智,先确定身份再说正事也不迟。 太子也觉得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派个冒充的‘下属’慰问一番,不符合他们的相处模式。 然而,话已是出口,自然有他的考量。 他单枪匹马深入庄妃设下的圈套,如若被父皇知晓传到宫外,怕是会引起朝野震荡。 吴国储君,断然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方寸大乱,令自己深陷险境,至自身安危于不顾。 这会让父皇寒心,会让他的拥护者怀疑效忠的君主是否能够堪当大任,更会让天下人耻笑,作为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传遍大街小巷。 筠筠,也断然不能背负了祸水的骂名,那将会被朝野上下质疑,天下百姓谩骂,还如何能够堪当一国皇后的大任? 冒着彻底与她再无交集的风险,他不敢让此事发酵。 本是受害者,却承受着被唾弃的压力,是这世道不公,还是因为他的无能? 恐怕都有吧。 脸色沉重,话语也透着些许无力感回道:“白大小姐有所不知,此次你被坏人掳走,殿下心急如焚,派了好多支队伍兵分几路秘密寻你。” “哦?”白筠略带疑惑地歪着脑袋望着他的方向,这番话倒是符合太子的作风,没有反驳,只道:“你继续。” 他心底知晓,筠筠这是相信了他说的话,赶忙解释:“属下赶巧在宫里发现了歹人的踪迹,虽派人通知了殿下,可属下怕歹人对你不利,这才提前动了手。” 白筠突然语调里透着三分迫切,询问道:“这群歹人里,可有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宫女,还有一名满脸皱纹的老者?” 这番话里的言外之意,他是再明白不过,她想追查布局者是谁?然而,事实却恐怕要让她失望了,直言道:“有,不过已经身亡。” 果然,白筠叹息了一口气,既然死无对证,也不愿再同他这个‘外人’多言,她被歹人掳走时的具体情况。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已推测的七七八八,也就装作故作不知,继续汇报工作:“属下待收拾完歹人,顺藤摸瓜才在这处枯井中寻到白大小姐中了蛇毒昏迷不醒,如今殿下收到消息,想必已在赶来的路上。” “你家殿下怎么那么笨,不会是被歹人引到哪个沟沟里寻我了吧?”突然,她轻笑出声,如水般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 太子语噎地看着她,哑然失笑。 好个妮子,胆敢当面编排他。 也不知道将来她若是知晓,此番话是当作救命恩人的面说的,该是何表情? 见他久久没有言语,还以为是在生气,赶忙咳嗽一声,补救道:“欸,当面揭穿你主子的老底,终归不大好,是我的不对,你可莫要放在心上。” “欸,当面揭穿你主子的老底,终归不大好,是我的不对,你可莫要放在心上。”似想到什么,白筠的小脸满是忌惮神色,鼓作起威胁道:“你可不能向你主子告发我,倘若被我知道了你背地里使坏,到时候可别怨我把救命恩人给卖了。” 他挑了挑眉,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似在挑衅道:“哦?白大小姐要如何将属下给卖了?” …… 怎么卖? 不过就是过把嘴瘾罢了。 白筠小嘴一抿,暗道,这人怎么那么讨厌,难不成吃软不吃硬? 总不能让我跟个陌生人服软讨好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