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耍猴,那猴子非常精怪,专解人的钱袋子!” 玳瑁叽叽喳喳,比树上的喜鹊还要吵闹,苏梓萱却觉得格外的温暖。 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就有小丫头来将经书都收了起来,又用专门的牛皮纸一沓一沓的包起来放好,只等着后日来取,老太太甚至给这边拨来了两个小丫头,专做院子里的粗活。 侯府的风向顷刻之间就变了,下人们在看苏梓萱的小院子,那半旧的院门好似都深远了起来。 苏梦萱因为能跟着苏老太太一起去普陀寺高兴,只是听到一半脸色就变了:“我出门竟还要靠那个丑八怪?说出去没得叫人笑话!祖母也是,偏将个死鱼眼睛当宝贝,那日里那么多精贵的人,被她惊吓到了怎么办?!”她才该是这侯府最得脸的姑娘。 柳氏又何尝喜欢这脱离掌控的感觉。 连苏熙萱的心也好似被醋浸了一般万分的不舒服,她费尽心思忍辱负重也不过如此,苏梓萱什么都不做又凭什么比她过的好,便嘟着嘴道:“母亲,二姐姐说的是,她若一道出去我们一起不过是个笑话,在说那么多经书若真拿出去,她就是再丑也有人赞一句,以后任谁都会将我们跟她一道提起,那可怎么办?”她说着又愤慨起来:“不若叫她不要去了!把经书算在二姐姐身上岂不是好事!” 苏熙萱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叫柳氏和苏梦萱眼里燃起了几丝火苗。 苏熙萱还在没心没肺的抱怨,却垂着眸掩饰住眼里的情绪。 玳瑁已经睡下,听不到什么动静,苏梓萱又进了妙境,树下飘落了一层子树叶,她将这些树叶都捡起来放在一起,摸着踩在脚底下的坚实的地面,也分辨不清到底是什么地质,又坐到了池水边,水里倒影出的女子依旧美的不食人间烟火,苏梓萱摸着面颊轻轻叹气,若真是美到如此地步却又未必是好事,乱世之中不过是红颜薄命而已,还不如丑一些更安全。 她捧了池水轻洗了面颊,只觉得分外清爽,好似精神都好了很多,她想了想出去拿了一回茶碗,又进来舀了池水尝了一口,分外的甘甜可口,比她喝过的任何一种都要好喝,仿若是从天而降的琼浆。 人若开朗明媚起来,日子便比任何时候都过的舒心,难得在走一遭,必定要过的逍遥自在才不枉此行。 ☆、第7章 屋子里的烛火噼啪响了几声,苏文宇从外头大步走了进来,神情并不是很好,柳氏瞧见忙迎了上来,一面服侍他宽衣一面柔声询问:“......老爷瞧着精神不大好,是不是衙门里的差事太累了?我叫人熬了碧粳粥清清淡淡的喝一些吧。” 苏文宇摆了摆手,换了一身松缓的家常衣服才在榻上坐下,,他是个丰神俊朗的人物,即便烦躁也瞧着格外赏心悦目:“衙门里的事情就那样吧,如今外头的形势不好,朝廷也还是只知享乐,有那一位在,皇上或许连......”苏文宇顿了顿好似觉得自己不该在柳氏面前说这些,转而又说起了别的:“怎么茂哥这几日没去上学,我叫了他考察学问竟然是一塌糊涂!” 苏文宇的话里难免有几分责问,柳氏垂了眸,白皙的脸颊上带着几分无奈和委屈:“他说自己身子不舒服想要在家休息几日,我劝了几句,又怕说重了他生出心思,也怕外人乱嚼舌根,自有了茗哥我做事越发束手束脚,现在想到还不如不生。” 她这样说着眼圈已然红了起来,鼻子里也带了几分鼻音,分外的娇软,苏文宇见她这样又提起了茗哥到先软了下来,轻拍了拍她的手:“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又不是怪你,能有个茗哥我心里很高兴,以后再不准说这气话了!” 柳氏这才有了笑意,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我知道,以后在不说的。” 姜黄的娟纱床帐放了下来遮住了外头的光,苏文宇已经闭上了眼,半响才对柳氏道:“.....如今的官场想要升迁就必定要出钱,我在五品的官职上太久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走了尚书左丞姚大人的路子,姚大人的意思要我出五千两,帮我捐个从四品的官职......” 这是正事,这样的事情上柳氏从来都不反对,她支起了身子看着苏文宇:“家里的银钱虽然紧张但我明日去同老太太好好说说不会是什么难事。”她说着顿了顿,叹息了一声:“若是梦萱以后能寻一门好亲事,这种事情也用不上费这样的心思,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苏文宇忽的睁开眼,看向柳氏:“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法子?” 柳氏一笑,昏暗的灯光下竟有种别样的风情:“谈不上什么好法子。我是M.zGXxH.OrG